崔彻注视她，“没有证据，只好把他本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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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散尽，阳光如金，他衣衫上的香气清冷透凉，偏偏背影散发着温暖气息，矛盾得让人猜不透，又想靠近。

良久，太宗才淡淡道：“案子都还没查呢，切莫像个长舌妇一样，把自家孩子说成了安都祸害。”

贺初点了点头，狐疑地问：“老师好像并不吃惊？”

“也好。这件案子由你来主持。长宁公主暂留大理寺，等案情水落石出，再回宫吧。”

无凭无据，说了他会信？

章诩的祖母拦在最前面。众人虽不敢说什么，但眼神里都写着“安都祸害”。

双方正僵持不下，一位年轻郎君上前解围，“祖母，让殿下先去大理寺吧，不要妨碍南雪办案，祖母不也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远离了陈国公府的人，崔彻才放下，手臂之前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有点酸，他一边揉，一边问：“殿下在婚礼上带走章诩，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殿外的哭声停了，章贵妃心中一凉。

自家孙儿是什么德性，难道长辈真得一无所知？那王娘子总遭虐打，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来？

私心深藏，才会为老不尊。

贺初最终道：“章诩有打老婆的习惯，他发妻王娘子是被他虐打致死的。”

崔彻应下。

崔彻嗤笑一声。

她身边有个参谋，崔彻见识过了。虽然奇奇怪怪的，不知道从哪发出来的声音，但大千世界，向来无奇不有。

他的脚步没有昨夜那么急，却是不容置疑地往前走。

崔彻对那郎君微不可查的一点头，捏着贺初衣袖的一角，把她领了出来。

到底谁是祸害？贺初冷笑。

贺初道：“因为……我相中了他？”

太宗虽宠爱她，但原来她是排在皇后以及他们孩子后面的，这么多年来，他什么时候说过她一句重话？这回，竟为了他那个强盗女儿，说她是长舌妇，而那句自家孩子，更是在提醒她，她到底应该站哪边。

只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贺初一出平和殿，就被陈国公府的人围了起来。

太宗想，贺初留在大理寺也好，她是崔彻的学生，崔彻不会为难她。如果留在宫里，陈国公府的人和御史们每天闹一出，心烦得很。

崔彻觉得各方闹得差不多了，收场道：“陛下，臣认为，眼下最关键的是要查清楚本案真凶，殿下作为本案的重要证人，应随臣去大理寺配合调查，留在宫里于查案无益。”

只是，她和它旁若无人的对话，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到。这种特殊性，他觉得贺初还是不要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