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又说了几句闲话，崔彻告退。

这些事南雪不是早就盘算好了，才来的吗？”

“字，肯定没有。”他顿了一顿，注视着她，“不过，我倒是可以教你书法，你想学吗？”

“事关你的脸面，又满足我阿耶的喜好，可这里面有我什么好处？”

贺初立起身，苦着脸道：“罚俸一年，接下来要喝西北风了。老师那新宅子的事，还缺银子呢。老师一字千金，要不先赏我两幅字，救个急如何？”

“相亲已经很遭罪了，还要练书法，我还活不活了？”

贺初想，这也太会投其所好了，难怪她阿耶对崔彻这么肯下血本。

原本崔彻愿收贺初做挂名弟子，就是为了宅子，他被家里赶出来，无瓦遮头了。想不到今天居然能为他家阿九鸣不平，还特意拿卓见素出来逗乐，再乘他心情好的时候说，种种小心思，耐人寻味。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崔彻有点冷却。

崔彻笑笑，不知怎的，他对这个学生越发上心，见不得她受点委屈。

“。”贺初断然道。

着太宗聊了会儿天，将卓见素其言其行说了一遍，太宗果然笑得停不下来。

太宗道：“阿九在清宁县的时候，受了晏宜多年调教，她应该有点本事。吾和皇后的几个孩子中，其实她最像吾，胆气足，行事果决，敢想敢做。吾也知道这件事，她受了委屈。可是如果没有她受的这点委屈做铺垫，几个御史又怎能顺气，王娘子量刑的事又怎么能顺利？

崔彻一出平和殿，就见贺初双手托着腮，坐在殿外的石阶等他。

她阿耶有哮喘，太医说，不宜住在潮湿的旧宫殿里，但他打算再忍几年，却赐下那么好的宅子给崔彻。

这么大的人了，有时像个小孩子。一张脸粉嘟嘟的，天真得像朵娇花。

她学书法合适？贺初心说没看出来，“这事跟和我阿耶有什么关系？”

见太宗心情好了，崔彻见缝插针道：“其实这次的案子，如果不是殿下从中出力，恐怕没这么顺利。”

太宗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很有意思。

“陛下赐了一座宅子当作你的拜师礼，我自然要投桃报李。教你书法，比教其他的更让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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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彻道：“既然是你的老师，事关我的脸面，总得教你点什么才说得过去。一则，你学书法十分合适。二则，陛下也喜欢书法。”

太宗又道：“唉！吾愿意为自己的子民尽心尽力，可没想到，安都城的高门里竟有这等下作的事，陈国公府无贤无德，那王娘子的父母兄长更是不堪。这件事过后，要增加一条律法，保护那些已婚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