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章颐问:“南雪是怎么怀疑上我的?”
章颐撑着额头苦笑,“这种风雅,真教人憋屈,没挤进本朝公子榜,反倒在作案时被抓个现行。”
贺初一直觉得章诩城府深沉,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章颐才是那个厉害角色。
崔彻沉吟道:“你想除掉你兄长,需要一把好刀。既要神不知鬼不觉,又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黄雀(修)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还有,你兄长虐杀王娘子,事后毁了所有证据。而王娘子反杀你兄长,计划精心周密,从用毒到时机都堪称完美,不仅没有留下证据,还似乎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意思。我觉得,更像是你的布局。”
吃了盏茶,章颐道:“其实三年前我救下她,根本不为救她。”
崔彻道:“王娘子能死里逃生,不是她一个人能办到的事,国公府里一定有人救了她。
,娘娘生辰,天下大赦,她最终能获得她想要的自由。”
贺初想,即便仅从相貌和举止来看,章颐也比章诩出色许多,不过,公子榜非嫡子非长子不能入内,所以章颐入不了榜。
不过,那位老人家也遇到过挫折,那日在平和殿外,与长宁公主那混不吝对峙。两人虽什么也没说,可长宁公主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和性格,还是打败了她。”
“最重要的是,西市商贩说,月色越好,银月蛇毒的毒性就越强,在毒发时能震慑鸟群,甚至有着‘月出惊山鸟’的诗意和浪漫。长宁公主推断,布局的人将风雅当成了一种俗常和习惯,就连挑选毒药也不例外。王娘子虽谈吐文雅,但我觉得,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你。这道理,就好比我的字一样,即便不落款,也能被人认出来。”
“不错,那把刀要矢志不渝,要锋锐无比,要能给我那浑然不觉危险将至的大哥,致命一击。”章颐语气讥诮,“还有,直到最后,她也要是把好刀,忠于主人,守口如瓶,把自己销毁了,让她的主人高枕无忧。”
“其实最初,我并不认为她是合适人选,她对我大哥,只有恐惧。即便有恨,那恨不够沉,也不够冷。你看,我家就没一个好人。没有夫妻情深,也没有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章颐自嘲地笑,“还有我那祖母,极擅长鸡蛋里挑骨头,在家呼风唤雨,最难伺候。王应被打得脂粉也遮不住痕迹的时候,我祖母嫌她愁眉苦脸,晦气,占着正室的身份,既没有子嗣,又讨不了夫君的欢心。被打得下不了地,不能去请安和伺候的时候,祖母又抱怨她目无尊长,不懂规矩。总之,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章颐无可奈何,“交友不慎,你对我太了解了。”
崔彻不语,给章颐添了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