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熊幽幽看她，“我亲你的时候，你不曾欢喜吗？我抚摸你的时候，你也不曾吗？”

贺初避开，“我若嫁给你，就算你孟浪，我也不惧。你固然不怕芙蓉剑，可真得惹火了我，那些美娇娘能不怕吗？可我不愿嫁给你，不知怎的，就是欢喜不起来。你拒了婚事也好，我阿耶的提议，我事先并不知情。即便你同意，我也会跟我阿耶说，我不愿意。”

他苦涩一笑，“马场上为何看都不看我一眼。”

贺初道：“偷情的人明明是你，王云骓，你倒是能贼喊捉贼。”

王熊去握她的手，“从前，我过得孟浪，遇见你，再也不会了。”

王熊一怔，原来是这样。那日在农仓，她看见了？似乎也不可能。

贺初不耐，“你身上有股香味，我闻到了。”

感觉到她彻底松弛下来，他吻她的耳珠，还没说话，声音已湿，“喜欢吗？”贺初不语。王熊哑声又道：“他可以像我这样对你吗？”她毫无经验，他甚至可以断定，崔彻从没吻过她。贺初不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还是不语。身体的欲和内心的妒烧得王熊几乎癫狂，他苦苦抑着，一定要问个明白，他唤：“阿九？”

贺初第一次被男子吻着，说是吻，其实又不是。他极有分寸地触着她的唇，若有似无的微啜，蜻蜓点水般的舔舐。呵护备至又痴缠至极，明明是欲，却偏偏像毫无保留的真心。明明是猎艳，却像他无法践踏的心意。她的委屈涌上来，心酸酸的，倒不是来自王熊的冒犯，而是压在心底的那些事被翻了出来，她无望中苦等的孟小双，她那总也不省心的老师……阳光俯照，王熊桎梏般的怀抱，无一不灼热。荼蘼的花香，身下的青草气，围绕她周遭，这场后花园的春梦和她的心酸交织着，互相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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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杏油。

贺初想了一想，坦然承认，“欢喜。”

王熊跪坐在她对面，顿时就明白了，崔彻一定常常唤她“阿九”。

见她虽没回应，却也不再抗拒。王熊情难自已，隔着春衫抚摸她的腰肢，他逗留在外，轻轻揉搓。两人在欲望中僵持着，他徘徊在外，不敢越池。她知道他虽是风月高手，但不敢把她怎么样。她被他一边啜着一边揉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仿佛一颗饱满的露珠，随心所欲滑在巨大的叶子里，就算是欲，无关情，却也不得不承认她有快乐。

贺初睁开眼，人清醒了。一只蝴蝶栖在草地上，那是刚刚绕着她和崔彻飞来飞去的那只。她奋力推开王熊，坐了起来。

“可仅仅依靠这些，似乎不够。那我问你，你和你的美娇娘在一起的时候，你欢喜吗，那你为什么不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