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一怔,认真答他,“我出生时,因排行第九,阿娘请工匠给我打了好几件这样的镯子用来庇护平安。有银的,也有金镶珍珠的。它共分九格,每格中各錾一只雀鸟,每只雀鸟的造型都像一个‘九’字。清宁的时候我总戴着的,如你所说,的确是这样的银手镯。”
水的那个人是殿下。”
贺初眼神一亮,记得当时,是有位京官奉旨前来赈灾。他身边有个明珠般的少年郎君,拿出了他私人在江南道购买的粮食,给了她一份小双还活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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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熊故意告知她崔彻的事,只因他知道,不管她收了谁的信物,崔彻才是她的牵绊,可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崔大人上了岸,气色很不好,后来就直接打道回府了。身上呢,虽有披风掩着,可一边走,一边滴着水。崔南雪怕是从来也没有那般狼狈过。不仅救错了人,表错了情,而且,他心系的那人根本就没来。他奋力救人的时候,那狠心的娘子正在别处与其他郎君幽会,还收了野男人的定情信物,私定了终身。”
王熊围着她的座椅,半跪下来,从怀里拿出她给王吉的镯子,“殿下以前是不是还有一只这样的用物,跟它不同的是,那是一只银镯子,上面没有镶嵌珍珠?”
贺初咬着下唇,崔彻对她说过,如果那日她从杏花树上摔下来,不离不避,他会接着她。他那么说,到底什么意思?今天,他以为落水的人是她,跳下水去救她,又是什么意思?英雄救美,乐于助人,还是其他什么?崔彻就像深夜独自游荡的风,让人凌乱,又让人捉摸不透。
贺初:“……”
“殿下可还记得清宁的那场荒年,那时殿下应是八岁吧?我随叔父押运朝廷的救济粮沿路赈灾,我记得到了清宁县,县衙组织各家各户按人头前来领取米粮。有个小姑娘领完米粮后,坚持一定要给她的朋友孟小双代领一份。当时,排在她身后的人不服,七嘴八舌的,有各种议论。有的说她的那位朋友已经饿死,尸体早填进沟里了。也有的说,她那位朋友逃到临县,凶多吉少。甚至还有人说,她是想借着孟小双的名义领双份粮。她却坚持说,小双还活着,既然还活着,只是人不在场,小双就应该得到那份米粮。那个小姑娘手上就戴着殿下形容的镯子。她,是你吗?”
王熊扶着椅圈,仰头视她,目光似星河流淌,“殿下,原来我曾见过你。”
“还以为你今日揣了什么菩萨心,道起我老师的好来?那位‘其他郎君&039;,也不是什么野男人。至于私定终身嘛,终身是我的,我想怎么定就怎么定,何来私定一说。”贺初嫌站得累,坐了下来,“你说你知道孟小双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