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彻不语,表示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贺初吁气,顾汾总算翻篇了。
“那王云骓呢?”
“有何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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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初道:“没想过是他,而且我会想办法让他不再提亲的。”
“容我想想。”
“不惆怅,假以时日,他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像顾兄那样的人,其实不做驸马,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崔彻这才心满意足,将织物放在她手上,“剩下的地方自己擦。”说完,不敢有片刻耽搁,疾步走了出去。
“答得好。”
她清了清嗓子,“我说,我不会回头了,让他不必等我。”
贺初沉吟片刻,她必然要赢他,这样她才能要求王云骓不再继续求亲的事。她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他又道:“可你少答了他一句,如果你我走不下去,你会如何?”
他拉着她的手走,忽然觉得能这样毫无顾忌名正言顺牵她的手,而不是将目光别去其他地方,心中什么气都平了,他渴望从杏子坞回来后,他能够时时处处牵着她的手。
贺初:“……”
真是瞒不过他,贺初只觉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说,如果实在受不了你,我便换一个人。”
崔彻转过身,低头视她良久,回味她唇瓣的清软滋味,心中半是酸涩半是惆怅,“饿不饿?”
贺初终于得了空隙,长长松了口气,三两下的工夫便把身子擦干,穿戴整齐,一出去才发现崔彻还等在外边。
崔彻轻嗤一声,又问:“他说要给你写信,你怎么说的。”
“顾色清走了,你,惆怅吗?”
崔彻轻笑一声,将她掩唇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在想什么呢?奔波半日,现在还不饿吗?”
贺初:“……”
“嗯。”
,顾色清说,若你我走不下去,他在江南道等着你,你是怎么说的?”
贺初被折磨到几乎要自暴自弃了,“没想过,遇到谁,便是谁了。”
“四世家每三年举办一次茶会,表面上是斗茶,实则是想让这三年来出色的世家弟子脱颖而出,崭露头角。今年的茶会轮到博陵崔氏来办,就是三日后杏子坞的那场热闹,王云骓也在。你功力不如他,斗茶呢,你可有把握胜他?”
她本能地掩住唇,今日被他索取得够多了。他就像精通摄魂术一样,每次吻她,都似吸取了她大半魂魄,最后只剩下一副空空的皮囊。
“我说,我盼顾兄能觅得佳人,还有,能成为国之良臣,吏之楷模。”
蘸到胸前时,崔彻忽然停了,另一只手去扶她的腰肢。他清楚地记得,那片假山里,它有多么娇软无力,“若实在受不了我,你想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