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次在不流云,你靠在我肩上睡着了。”她忽然觉得唇被压下,那人道:“阿九,你可知道,我吻过你。你可知道,那时我为你情动。”
那人轻轻索着她唇上的柔软,动作极之小心翼翼,仿佛怕打扰她似的,可又饱含着深情和欲望。
半梦半醒之间,她缓缓睁开眼,月光如水,黄花梨木嵌玉质栏杆,月白帐子披泻,鼠背灰的丝褥,石青缎绣平金云鹤的锦被……她知道这是哪里,她知道那人是谁。
她伸出手箍他的脖颈,迷恋应接,轻轻辗转。
“还有,我全身寒凉吗,我是病秧子吗?”他喘着气问。
想起她说他盛夏需披裘衣,一边赏雪,一边吐血,她几乎笑出声来,轻轻摇头。
微光里,他捕捉到她的笑意,吻她的梨涡,她的眼角,她的唇珠。
夏风来来又回回,栀子花的香气明明复灭灭。他醒了,她半醒着。薄薄的锦被被他踢到一旁,不再像前两次疾风骤雨似的吻她,热的胸膛贴着她,他极之温柔地尝她的唇,与她厮磨、温存……
疑云
翌日,两人骑了马,出发去杏子坞。途中没有住官驿,晚上宿在客栈里。
崔彻住不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一大早便去敲贺初的门,贺初穿戴整齐,还是昨天的装束,放他进来。
“睡得可好?”
贺初摇头,她有保护崔彻的职责,彻夜未眠,“总觉得会有事发生,你呢?”
崔彻万般嫌弃,“床太小,丝褥太粗,衾被有股灰尘味,帐子的颜色又难看,我睡不着。”
她忍不住翻他一眼,“崔公子,这家已经是本地最好的客栈了,这房间也是他们最上等的房间。你这趟出来,为什么连个随从都不带?又指望我做你的随从?”
“原打算带上鹤心,后来改变主意了。”他看到案上茶碗里有茶,端起来想喝,确认道:“茶碗烫过没有?”
贺初心想,她果然是个随从,“别喝,气味不对。”
崔彻闻言,手一滞,轻轻放下茶碗,观碗中茶水。
贺初坐在他下首,压低了声音:“这是你昨晚要的一壶茶。”
这间房本是崔彻的,他有睡前饮茶的习惯,昨晚让小厮送了一壶茶来。还没来得及喝,贺初突然进来,跟他换了房。
“你看。”贺初道:“夏天了,茶放了一夜,居然还是绿色的,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它里面一定有什么。”
“用银针试过了吗?”
“试过了,银针没有发黑,可有些毒恐怕银针是试不出来的。”
的确,章颐从前用的银月蛇毒和顶冰花汁,银针都试不出来。
崔彻凑近,轻轻一嗅,“的确有问题,放了一夜的茶,也不该还是这样清新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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