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雍王府的时候，宋娘子有问过柳郎君的下落吗？”

贺初恍然，“林老丈说，那不是他的刀法。”

“雍王府的人也说，他在去年七月病逝了，可八月的时候，郎君真得来过。”

崔彻拿出自己的官牒。

“八月的时候，你和陶儿见过柳郎君，你有跟他们当中的任何人提过吗？”

柳直和那个死者高度吻合。第一，他失踪了，可没有人报官，所以另一件凌迟案迟迟没有浮出水面。第二，时间也很吻合，据宋娘子说，柳直是去年九月失踪的，和顾大人一案的时间差不多，这才会导致林老丈混淆，并对此供认不讳。第三，也是我们经常提起的，凌迟到底意味着什么？谋逆或无道，一旦是前者，那关系大了。所以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先将宋娘子送到大理寺保护起来，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顾大人一案中，其中一封匿名信已经确定是戚衡君写的，那另外一封呢？谁写的？那人认识林老丈，所以说“林老头是义士”，且很肯定地说，林老丈不是顾大人一案的凶手。也就是说他对另外一件凌迟案的经过十分了解，他是知情人，还是主使？

妇人迟疑，“敢问这位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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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也曾推测，还有一具被凌迟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出来，那人身上所用的，才是林老丈的刀法。

崔彻思量一番，“宋娘子，也就是说，你是去年八月见过柳郎君、能证明八月的时候他还活着的重要。如此一来，你和陶儿还是不要回南山县的好。明日一早，九郎派人送你去安都，然后到春台县县衙找一位叫卓见素的人，他现任春台县县丞。我会让他先安顿你和陶儿。过几日，等我回了安都，你郎君是生是死，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看如何？”

“没有。我心里觉着蹊跷，跟谁也没有说。”

崔彻道：“是，也不是。一则是因为雍王，更为重要的是，我一直在找一个这样的人。你还记得，林老丈在心疾发作之前说过的话吗？”

“原来是崔大人。”妇人看后，泪盈于睫，立起身来行了一礼，“真没想到这么幸运，能在这里遇见大人，我本来也是想回南山县后，备齐盘缠，再去安都找崔大人报案。我愿听从大人的安排。”

他看到的尸体，是顾大人的，当然不是他的刀法。

崔彻道：“林老丈被抓，当即就承认了自己是凶手，他说死者死有余辜，他和死者之间有深仇大恨。可他确认尸体的时候，却突然改了口，他说，那不是他的刀法，还激动得心疾发作，当场毙命。

贺初和崔彻回到自己房中，贺初心中疑惑：“你亲自过问柳直的下落，是怀疑他的失踪和我四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