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那是什么概念。”那娘子伸出一只手掌,来回翻着,“如果我二十五还没嫁出去,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王芙的话,让贺初出乎意料,他们素未谋面,没想到王芙竟为她说话,还直言很喜欢她,她不由看了王芙一眼。
唉!顾郎生于斯,长于斯,如今竟被逼得去江南道那种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你说,身娇肉贵的顾郎怎么受得了?”
王芙拈了块点心,置入口中,过了好一会才道:“殿下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可见,你感到活不下去,是你自己不济,与年纪无关。”
总之,我和王吉都喜欢她。”
“但愿?为何?”
那娘子捂着戳疼的脑袋,也嗤了一声,“你喜欢殿下,八成是为了十一殿下吧?殿下和十一殿下走得最近,可你喜欢她,她未必喜欢你。天下有几对姑嫂,能相处甚欢的?”
王芙漏出愉悦的笑声,“开先例就开先例,那是我哥哥,他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事情尚无眉目,悬之又悬,但愿哥哥能如愿。”
那娘子道:“还有,她的名声就更别提了。孔武有力,手段狠辣,对郎君们动辄打骂。跟她相亲的人,回家吞金的吞金,死的死,逃的逃,连夜逃出安都的那位,迄今下落不明,是生是死,家里人仍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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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堂兄生怕人不知道似的,那日四世家的人都在,我阿耶回来说的。我阿耶说,四世家从来都是彼此通婚,你堂兄那么做,是要开先例了。”
殿下在安都马场救了王吉,听我家的仆人说,她在突发情况下飞身救人,很可能伤了手腕,可她在我堂兄面前一声未吭,可见硬气。如果不是她,王吉就算不受伤,以后恐怕也不敢再骑马了。
贺初听了,快气笑了。
王芙用手指戳戳那娘子的脑袋,嗤道:“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吞金自尽的人、逃出安都的人、还有你那可怜的顾郎,是他们亲口对你说,他们是为殿下所逼迫?
王芙吃吃笑道:“既然朝野遍知,你这么神秘做什么?”
“你家兄长可是安都城内炙手可热的夫婿人选,太原王氏的未来家主,相貌堂堂,仕途顺畅。而那位,名为帝姬,实是草莽,与高门名媛差距甚大。”那娘子凑在王芙耳畔,压低了声量,“朝野遍知,她今年二十五了。”
前段时间,她还看上了探花郎,顾色清不也躲出去了吗?怕是以后都不敢回安都了。而且听说他为了避开殿下,散了一半的家财献给陛下。那些前朝的宝物如今都在陛下的库房里,长宁公主简直是陛下只进不出、招财进宝的貔貅。难怪陛下宠她呢。
贺初顿时明白了,她特意远离王熊,结果还是碰上了。那眉目弯弯的娘子是王芙,王熊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