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拿这种事来表明心志的?纵然他是习武之人,可又不是铁打的。贺初惶急道:“你有解药吗?快把解药拿出来吃了。”
王熊揉揉她的脑袋,“不用慌,吃都吃了,这药又吃不死人,只不过让人难过一阵,如果不想那么难过,我也有的是办法。”
“这药你以前吃过吗?”她蹙着眉问。
“只此一次,你不喜欢,以后便不会有第二次。”
“不是很喜欢跟我斗吗,怎么又心软了?”王熊觑着她道:“其实阿宝心里有没有一点位置,是留给我的?吃半丸药,你都不忍成这样,若有一天,我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你会大哭一场吧?”
“王云骓,你闭嘴吧,什么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贺初接了那半丸药,把它置入腰间的蹀躞玉带。
“这药会在两个时辰后发挥作用,至于吃还是不吃,你自己决定。”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心柔成一汪水,“你若为我哭一场,我倒宁愿,我王熊的结局是战死沙场。”
贺初拧着眉,甩开他的手。
王熊半真半假道:“如果你熬不住,还有一个办法。”
贺初看着他。
“你还可以来找我。我住在东园最大的那座宅子里,到了,你一看便知。到时你就从窗外翻进来,我等着你。”
贺初:“……”
“阿宝,”他在她耳畔低低诱惑道:“我会让你无比欢愉。而后,我会在陛下早朝时,当着所有同僚的面,郑重求陛下赐婚。 我会欢天喜地的迎娶你。所有崔南雪做不到的,我都可以做到。我是你的,此生都是。”
贺初想,虽说王熊想证明,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但今日他显然有备而来,这既是他的真意,也是他的机心。他在任何时候都不放弃引诱她、蛊惑她。总之,崔彻也好,王熊也罢,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两人分开后,贺初越走越远,她本就记不住路的方向,分不清东西南北,便索性往前走,不知不觉走进了一片密林。
四下无人的时候,她才敢面对自己,忘掉一个人,是件很难的事吧?更何况那个人,是崔彻。
她真得能忘了那个月下初见,超逸脱尘,惑人心魄的他?那个衣上气息清俊冷冽、似仙山孤松的他?
再想想他的没皮没脸、他的每一盏笑容,他每每撒娇的眉眼,他如狂风骤雨的吻……她赶紧停下。
从蹀躞带里取出半丸药,闻了闻,这药她是不会吃的。
从前,她觉得能牵到顾汾的手,能亲到他,还要矜持做什么。可这一次,不一样,万一她熬不过去,跟崔彻春宵一度,让他看尽自己的软弱,岂不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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