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算越界了吗? 她说过,要么他就是她一个人的,要么他就跟她毫无关系。
崔彻忽然感到一种恐惧,她看他,从来如水长流,心折且美好。如今,那般眼神没有了。
“王云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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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南雪。我问的是,你和她有没有做什么不可言说之事?”贺初盯着他,眼神咄咄逼人,“有,还是没有。”
两人对视,贺初的目光凛冽,崔彻的戏谑。
崔彻悻悻哼一声,“我承认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贺初含着一抹惨淡和讥诮的笑意,“你和她有没有做什么不可言说之事?”
崔彻温柔地注视她,避而不答:“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忽然就消失不见了。我甚至要失去理智的怀疑,暗杀我的人对你下手了。”
欲加之罪,贺初气得直想吐血,“真难得,至少你没说我无理取闹。”
贺初却将头一偏。
他伸出手,想抚摸她的脸。
她的蹀躞带里,有一块玉牌是空心的,可那日他摸索很久,也没找到到底是哪块。后来,他把她放在书案上,光线投在她半张脸上,一边瓷白的肌肤,蒙上了一层粉。另一边暗在影里,如玉生晕。她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喘息着,微微浮沉。 再回想起那一幕,他还是止不住地脸热心跳。
“那你离开茶会的时候,和谁在一起?”崔彻问得漫不经心。
崔彻懒洋洋道:“迭湘今晚的问题,你都听到了?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明日再问。”他说完想走,见贺初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只得转回头,“这样吧,我回答阿九的问题,阿九也同样回答我,好不好?”
她从玉带里,取出半丸药。
崔彻本想说,其实也有点无理取闹,见她满腔悲愤,又咽了回去,“王熊给你出了什么馊主意?”
贺初怒极反笑,面前的这个人狡猾得似全身抹了油,“你这么说,我就当你亲口承认了。”
崔彻心碎地看着她,上一次,她藏在里面的是他的家书。他脱了她的履,又脱了她的罗袜,却没想到,那封信藏在她的蹀躞带中。
贺初在心中冷笑一声。
他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却道:“不可言说,你还让人怎么说。你和王云骓不是都看到了吗?”
崔彻立时明白了,王熊一定半威胁半哄骗地带着贺初,追寻他的行踪。他们一定看到了什么,而后,两人分开,贺初迷了路,掉进废井里。
“裴家娘子。”他说得含糊。
贺初清冷地点头,静了静,“今日茶会,你离开了,你和谁在一起?”
贺初不得不叹服,面前这个人多智近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