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贺初讨论案情的口头禅。崔彻发现,纵然贺初想跟他保持距离,但他们之间太熟悉、太有默契,说着说着,她便忘了。
“你可还记得,在木樨客栈中,宋娘子说,她找到柳直的府上,府上的老丈偷偷告诉她,说柳直在去年夏天就病逝了,是去年七月办的葬礼。可去年八月,柳直还在南山县住过几天,宋娘子和柳陶都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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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一礼,不冷不热地问:“九殿下腿脚可痊愈了?”
她不看他,点了点头。
的阿耶,她怎么拒绝呢,只好点了点头。
前几日,他软禁在大理寺,焦灼得很。后来,得知所有人的供词对他不利之后,又大失所望,一蹶不振。我只好让太子府的人,将府中好吃好喝的都送来大理寺,好好供着他。就算他平常在府里养的孔雀,还有一只终日聒噪的鸟儿,都挪到大理寺的后院了。
她在闲止斋昏睡时,他去看过她几次,发现她每次都背对着那篮子花睡,可见心里嫌恶。
“不如换个目标,查太子的对立面雍王吧。明日你早点来大理寺,还是老样子,卓青莲问案,你我旁听。”
总之,他在大理寺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宁。他要是在大理寺期间,受了什么刺激,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拉了衣襟,“九殿下请看,我瘦得都快有锁骨了。”
既然躲不开,只好坦然面对,她行了一礼,疏远地道:“崔公子。”
“要我说……陛下登基后,他就是储君。终日被谣言裹挟、焦灼是有可能的,但要说到疯癫,我不信。”
崔彻心说:又不是没摸过、没亲过,看一眼又怎么样。
“我阿耶要的是物证和人证缺一不可,没有物证,仅有人证,他作为父亲,便不能不信二哥是被冤枉的。可根本就没有物证,那日走出去的人都被一一盘查过,身上不可能携有匕首或字条,接下来崔公子打算怎么查?”
见他脸上浮上几分得意之色,贺初纳闷,她二哥没疯癫,崔彻得意个什么劲?
“卓青莲问谁的案?”
九殿下?她在心里冷笑,从前是谁随她的家人叫她阿九来着?
崔彻叹了口气,疲惫地道:“太子那边审过一次,我看不能再审了。
她顿了一顿,“听说这两年,我二哥偶有疯癫之举。二哥因为四哥盛宠,又有意和他相争,总觉得太子地位不保。你说,难道当时我二哥真得疯癫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开头还说得好好的,怎么到了后面,越来越像撒娇。管他什么锁骨!贺初将眼神挪到远方,“崔公子请自重。”
经过假山时,就见崔彻抱着手,堂而皇之地靠在石洞旁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