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彻道:“所以才需要再现那两位当日烹茶的情形。当天他们投了多少茶、用的是什么水,所费多少时间,我都有印象,能还原得八九不离十。”
“大人,杏子坞的茶会我根本没见过。在大人还原之后,我也比对不出其中的差别。”
崔彻坐在茶案后,先是烤茶。
贺初生无可恋,不练字的日子真好。这也没清静几日啊,她要改去崔彻的宅子吃茶了?
见贺初偏着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又道:“是真的。我也觉得奇怪,只是最近事务繁多,我来不及细想。”
“九殿下,那就有劳了。”崔彻努力镇压唇角的笑意,“我们。”
可她就是那只笨鸟,故而遍体鳞伤。
书房门口新挂了“”的匾额,是崔彻的狂草,大开大合,气势纵横。
这么简单的事他能想得到,大人会想不到?卓见素被夸赞得不敢高兴,一边道“大人谬赞了”,一边一溜烟地跑了。
贺初忍不住在他手书上停了一瞬,笔画绵延,排山倒海,忽然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你知道的,我平常要睡足十六个小时,少一点都吃不消。可最近,十二个小时就够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你说,我这是不是失眠?”
“有,二哥颜面扫地,且要置四哥于死地一事,朝堂人尽皆知。他不仅被关在了这里,天下还有易储的可能。”
他说得没错,贺初仍有疑议:“可二哥只喝了裴子同的,没有喝卓兄的茶。”
章颐造访时,她就躲在屏风后头。她也曾想,那里是属于裴青瑶的。
”崔彻又问。
入了书房,屏风又不可避免地落入眼帘。
说不定哪天,她会作为外客,和崔彻在书房商议事情,而裴青瑶躲在屏风后头,踏着轻软的地毯,嗅着芬芳的山茶,拾掇他华美的衣衫。
她曾对系统说过,他像天上的流云,而她是穿云的鸟。世间有哪只飞鸟,会妄想流云的?
到了书房,崔彻命鹤心备好茶、水、风炉、水器等。
“最近不用睡那么久了。”
崔彻笑笑:“也就是说,雍王殿下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那你觉得在整个过程中,雍王那边彻底无为?他们什么也没做,就能目标达成。天底下有这等便宜的事,可能吗?”
“不是每日下午要睡上几个时辰吗,你不会烹茶的时候睡着了吧?”她挥去那些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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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彻恍然:“也对,我怎么没想到呢,就算你喝了,也比对不出来。青莲最近大有长进,问宋娘子的那个问题也很有水准。”
卓见素一想,那有他什么事?
那一天就快了吧?距离初冬的婚期,越来越近了。
不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