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见素进来,向二人禀告,“殿下、大人,那棵至少有二十五年树龄、能够开花结果的红豆树,在雍王府。太子府、祝大人府上以及柳府都没有。”
两人正说着,卓见素来了。
一滴水(修)
贺初不解,“可如果说那把匕首根本不存在,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都见到了它?尤其是我,我离他们最近,我的位置就在二哥的下首,看到那把匕首后,我的剑出了鞘,我还听见剑击中匕首发出了‘铛’的一声。”
“这一点,卓孤城应该早就想到了。”崔彻沉吟:“雍王殿下的亲卫,在后来随雍王回返安都的途中,可以借被太子伏击一战,神不知鬼不觉地清理干净。而太子殿下的亲卫,比起茶会中的诸位嘉宾,人微言轻,且又是太子的人,他们的供词不足为信,大理寺根本就不会收录他们的供词。”
彻继续道:“事后,两位殿下打了起来。那么乱的情形下,想要销毁一张字条,太简单了。是以,物证丢失,现场既找不到那张字条,当然也不存在我们在幻象中见到的那把匕首。”
卓见素取出图纸,一壁呈给他,一壁道:“在雍王府的一处小院,最初是柳直在王府的住处。他住了两年,后来王府扩建,又搬到了新扩建的地方。”
崔彻道:“这大概就是人心吧。两位殿下争储,早就是一桩公开的秘密。众人表面不说,心里却想,无非是你杀他,他杀你。太子殿下从袖中取出的一把利器,就是我们无法宣之于口,根植在心底的想象。事实上,太子殿下的确对雍王殿下起了杀心,只不过他安排在雍王自杏子坞回返安都的途中。
崔彻问:“它具体在什么位置?”
崔彻吩咐鹤心去将老韩头请来。
唯有如此,才能便利地拿到红豆枝,像猫戏耍老鼠一样,一点一点地折磨柳直,使之一直处于某种恐惧之中,意志渐渐消沉,食不知味,生不如死。而柳直肯定也想知道他是谁,奈何技不如人,总在下风,只能接受相逢对面不相识的处境。
卓孤城想必也算到了,是以让太子殿下先在茶会众目睽睽之下,对雍王殿下利刃相向,再让雍王殿下将计就计,半道上不离不避,中下伏击,且还有王云骓可以作证。这么一来,太子要置雍王于死地,简直昭昭于日月,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就算太子殿下能从本案中全身而退,易储也是必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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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初存疑道:“还有一点,现场有少量的亲卫,他们没有饮茶,他们的神智不是清醒的吗?”
崔彻沉思片刻,“看来事情就发生在柳直最初住的这间小院,勒索柳直的人不仅知道当年的真相,而且在勒索柳直的这几年,他人就在雍王府,且就在柳直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