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有端方持重的样儿，但体弱，性子沉默孤僻，和柳直常在一处，总吃闷亏。”

崔彻明白了，从林老丈，到白云寺，再到卓见素的叔公，看来那些年，卓韧虽离家逃亡，却没有走远，人就在安都城内静观局势、等待时机。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坚韧意志和过人胆色，真叫人佩服。

“原因不明，人交到老管事手里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雍王殿下吩咐，先处理好尸体，将贺轶在府中的身份文契销毁，之后再寻个适当理由，告知他的家人。

“他是怎么死的？”

“死者身上有哪些伤痕？”

崔彻沉吟，也就是说，贺轶是先被鞭子抽打，再被吊死在那棵红豆树上的。可为何呢？既然雍王知道此事，这可能还不单纯是柳直的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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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彻黯然，贺轶恰在懵懂的年纪去了雍王府，无人倚靠，备受欺凌。咬紧牙关活着，却终究没能熬过成年。

“是他。”

他转而问老韩头，“韩翁，木樨客栈的那场大火有什么发现？”

这么一来，贺轶的死因，就只有卓韧和雍王殿下两人知晓了。崔彻又问：“贺轶他们一家人原是住在安都郊外，他们和林老丈有交集吗？”

老韩头禀道：“大人，整座客栈损毁程度最严重的地方，就是那名被烧死伙计的房间，属下和当地的仵作都认为，火势最初是从他的房间开始的。”

崔彻问：“确认那名伙计，就是被长宁公主卸下腕子的那人。”

卓见素道：“最明显的伤痕是脖子上的勒痕，还有身体上的鞭痕。”

卓见素道：“贺轶死后，老管事默默留意过，柳直搬离了那处小院，雍王府再没用过书童。但在贺轶死之前的事，老管事不记得了，毕竟雍王府总是万象更新。”

崔彻叹了口气，是了。贺轶惨死的时候，卓韧一定就藏身于那间小院，他知道内情。所以，贺轶一死，他返家将此事告知寡母，他母亲怕是禁不起这个打击。于是，原本相依为命的一家人，只剩卓韧一人，他便离家逃亡了。

“并不近，只能说他们一家人和林老丈住在同一镇子上。大人让我查林老丈平日里做的善事，其他的都是琐事，但有一条，有街坊说，林老丈将他的积蓄捐赠给一所学塾，就是我远房亲戚办的、我叔公管理的那间明光学塾。”

老管事按吩咐葬了贺轶，大约三个月后，在尸身腐烂得差不多时，准备告知他的家人，哪知他寡母已不在人世，他的弟弟不知所踪。”

暗杀他的刺客中，当时剩有一名活口，他亲自审问过。刺客只承认接到的任务是刺杀他，一口咬定没有接到过火烧客栈的指令。

“贺轶死的前后日子，府上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