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仰头喝了一口汽水,才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怎么,你还在惦记她么?”
女人不说话,只将紫色的床单裹住身体,站起来走向冰箱拿了一罐汽水。于是床上的男人整具躯体都露在了外面,在冷光的照耀下,显得苍白而瘦削像一条被脱过水的鱼类。
回程的航班,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入睡,气流颠簸,惯性将她的头疯狂地撞向机窗,几乎疼出了眼泪。但睁开眼后却没看见来时的宇宙苍穹,星空浩瀚;也没有看见来时彼此作伴的那个人。
“你在放屁。”赤裸的音乐家,脱掉了衣服仿佛就恢复了原始的兽性,他伸手一把将女人拉进怀里:“再乱说话,我就要惩罚你了。”
“惦记也很正常啊,毕竟当初,你和她先在一起的。”她款款走向床边,松开手,床单顺势滑落露出一具丰腴雪白的肉体。
张美娟知道发过的梦终归要及时醒来,所以她决定要忘记这件事。
“不约会哪有恋爱谈呢?”好友在电话那端抱怨得不露痕迹:“总之你快一点回来,好想你。”
“是张美娟?”苏盛挂掉电话,就听到身后的男人在问。
没有多开灯,女人就在这一小团柔和的光芒中收拾行李,自己的唇膏和他的剃须刀放在一起,他灰色的t恤纠缠在她白色的防晒衣袖上,都一件一件细细慢慢地理出来。当真到了要分清楚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分不清楚的了。
去往香港的航班最早是在凌晨12点,她在回到酒店的路上就定好的机票和出租车。推开门,陈若谷不在酒店,但早上他离开时留下的廊灯还在,灯光在红色的地毯上照出一小团暖暖的白色,像一团月亮。
“神经啊!”椒图朝她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
“你谈恋爱了?”张美娟愣了一下,从未听说苏盛身边有可以约会的人物出现,她从看不上围在身边转悠的年轻男子,苏盛一直在叫着只嫁有钱人,哪怕对方是头猪也行。这样才能尽快还掉自己欠张美娟的那些巨款。
从手机通讯录里拉黑一个人,只需要三秒钟。
时间我当然是在琴房。”苏盛语气夸张地说:“天啦,你还记得要打电话回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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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个人到底做过什么,才可以在短短几天内狠狠刺进另一个人的心里?
她突然感到后悔,但一切都来不及了,窗外漆黑一片,而她正在云端。
然后张美娟在沙发上坐下来,就坐在装了一个月行李的箱子对面,也坐在那团明亮的光晕之外,她也说不清自己是否应该在此刻感到悲伤。
“虽然我是失踪了,但心里依然是牵挂的。”张美娟认真地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在,我忙到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