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会议室灯火通明,照着每一个人的神色都严厉而凝重,大家一字在座位上排开,在刺眼的光线下,挺着背躯体僵硬得像一条条钉在椅子上的木桩。
经纪人是位四十岁出头的大姐,应该也是急急忙忙地到公司,还穿着蓝色的长袖睡衣,灰色的人字拖下露出绿色的指甲油,她站起来看着椒图,嘴里的腐臭口气几乎要喷到了他的脸上,她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告诉我们,除了处方药,你还碰过什么毒品?”
“大麻?”音乐家犹犹豫豫地说:“我在国外总归是需要一些提神的东西。”
“国内呢?”
“国内没有,真的没有了。”
“那么我们现在要先去验毒。”中年女子坚定地坐了下去:“小李已经写好了道歉的稿子,等血检结果出来之后立刻就发。”
“对不起。”音乐家站在原地战战兢兢地说。
“道歉有什么用?公司大把签约音乐家,没有你了,总还是会有别人的。”她略微浮肿的脸显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认命来:“希望不要被折腾太久,吸毒是原则性的错误,反正未来好几年内你都应该接不到演出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他茫然地看着对方。
“先保持沉默,等公安上门吧。”经纪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然后想想要怎样去戒毒,自己如果转行的话还能做些什么工作,你想做编曲或后期制作么?”她有些仁慈义尽地说:“你也算红过一段时间,至少经济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音乐家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手机里微博还在疯狂地提示新的评论,一条接着一条地疯狂弹出来,白炽灯将他的额头烤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他像是一只缓慢漏水的木桶,潮湿滑腻的液体从木头的缝隙里一点点地浸出来,漫过了额头,太阳穴,滑过脸颊,湿了衣襟,然后弄得得到处都是。
经纪人打开微博翻阅了一遍,再放下手机慢悠悠地说:“未来的这几天,大概就是你这辈子最红的时间了。”
椒图伸手想要去端起咖啡,听到这话浑身一抖,马克杯啪的一声倒在了红木桌面,深色的咖啡流了出来,湿哒哒的,到处都是。
婚纱店众人都选纯白的婚纱,而苏盛选了象牙色。
软沙一层层包裹在身体上,一字露肩,鱼尾散漫,漂亮而考究,似温柔的月光,似柔和的奶酪,似明玉的光泽,初开的梨花,和清晨里离太阳最近的那一朵云。
她站在落地镜前左右仔细地瞧,那价格实在是太贵,但自己又实在是喜欢得不想脱下来。女人抚摸着点缀在胸口的那一层层细小的水晶钻石,用指尖的皮肤去感受它们的美好,它们像天上的星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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