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是新的毛巾,睡衣是专门给你买的那件,上次你穿过之后我洗干净了。”张美娟站在浴室的玻璃门外说:“我都给你放在外面的凳子上了啊。”
“不用,工作重要。”男人下定决心一样地摆了摆手:“快去准备。”然后他起身,在一片巨大的潮汐之间安静地离场,也压根就没有和身边神经紧张的太太道别。
岳涛看了看台上处于颓势的儿子,招手叫来身边的司机,低声吩咐:“给我准备车,我现在去机场。”
庄小白在台下惊呼了一声,和徐田枫同时抓住了对方的手。
铃声响起。
他会赢的。
,被堵在了车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太多,张美娟只听见场内人山人海地欢呼。这才想起来,那是岳维东比赛的地方,而此刻他应该正在八角笼里与人周旋。
岳维东很快就发现自己先前的判断是错的。
他闭上眼,胸膛在壮阔地起伏,每一次的呼吸都仿佛要将自己的肺部撕开一般地沉重而痛苦。
裁判冲上前来将拳手拉开一段距离。
那么结果如何呢?她想到,现在赶回家安顿好苏盛,然后再回来比赛应该已经结束了。
如果一个人,压根就不怕痛,那么他将是战无不胜的。这种看似毫无专业性的打法,反而让自己陷入了一种混乱。岳维东用腿抵挡,却惊恐地发现对方会咬牙硬抗着压制上前。
岳维东摇摇晃晃地从台上站起来,举手示意自己可以继续比赛。
裁判上前蹲地数数。
岳维东在橘色刺眼的光下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然后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车流开始缓慢地移动,身后响起一片催促的喇叭声。张美娟最后看了一眼那灯火通明的赛场,然后驾车重新将自己埋入无边无际的雨夜里。
“董事长,你不要看完拳赛再去吗?我可以开快一点。”司机有些犹豫地说。
他看了看台上,岳维东正坐在八角笼的一侧,仰起头,让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将冰袋贴在自己的头上。
因为对手觉得他可以一招ko掉自己。
然后他睁开了双眼,隔着眼睛上那片肿胀乌黑的伤痕,竟然也透出了一些光来。
看准了机会,一个摆拳袭来,他抬手去防。紧接着一个勾拳,轰然一声。岳维东觉得地动山摇,眼前模糊成一片,他的下巴被打到没有了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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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很能打的人,实际上可能比他看着更能打。长脸的拳手只出重拳,没有刺拳,没有防守,没有节奏,仿佛是一只铁皮人抗住了他所有的进攻,看得出来他打算牺牲自己分数上的优势,只为了靠近自己找到一个机会可以一招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