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玉生她的时候，她爸许思明又在哪里呢？

被突然的感谢打断了带着躁意的情绪，她记得上一次见许靓，她还不到十岁，如今也长这么大了。

张越铃听到她提到的这个人，神情又变得冷淡起来：“他？你妈刚生完你已经半夜了，他说回家拿点东西就回来，结果第二天上午才回来，幸亏当时你姥姥在，跟我守着你妈，要不啊，你妈醒过来连口水都没得喝。”

“当初之玉生你的时候，是早产，送来的时候都破水了，后来也差点没把你生下来， 我记得当时她清醒过来以后，第一句话问的是，‘宝宝丑不丑啊？’”

青城的冬天一入夜比进冰窖还冷，张越铃边说话，热气腾腾往外冒。

许靓其实没想那么多，也许仅仅是想礼貌一些把张越铃送出门，也许是觉得刚才她的话还没说完，想听听看后面的话是什么，也许她不想在此时独自面对秦之玉，这些回答都不是张越铃说的答案。

橘猫大姐笑眯眯地走出来站在摞了几层的笼屉前面，“行，在这儿吃还是打包？”

张越铃把许靓此刻的沉默当成默认，看着眼前这个眉眼跟秦之玉相去甚远的女孩，开口道：“你爸妈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你要是有疑问，可以直接问你妈妈。”说到这里，她语气一顿，再开口，语气中便带着几分无奈，“她不肯说你也别问了，记得让她多喝水，排排毒 。多吃饭，长点精神气。”

抬眼看去，包子铺店里散放了几张木桌，上面放在醋罐和辣椒酱，还有几瓣蒜。

说到这里，张越铃笑了笑，视线回到许靓这里：“当时你啊，黑里泛着红的，真说不上好看。”

许靓送她走出医院的大门，医院对面的包子铺白雾缭绕，她穿过拥堵的马路，走到包子铺的铺面门口。

张越铃的目光没有聚焦在许靓身上，而是在不远处的急诊楼。

命运。

“打包。”她现在肚子里都是酒，喝的时候不觉得凉，现在就想吃点热乎的。

“招牌上的都有！”说话的大姐围裙上有一只憨态可掬的大橘猫，随着“主人”身形的移动，时明时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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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靓，你找我，是想问你妈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爸的事？”

“来一笼猪肉的，一笼牛肉的。”许靓盯着招牌喊。

“老板，都有什么馅儿的？”

“是给病人吃吗？那最好要点清淡的。”大姐双手裹着防烫手套将热气腾腾的笼屉拿下来，馋人肉香味立马散了开，许靓冰凉的脸接触到热气的一秒觉得舒服极了。

许靓的眼睛里泛着光，天色渐暗，医院里的楼栋灯火通明，她忍不住开口问：“张姨，那我爸呢？”

许靓点了点头：“张姨，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