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三天，后面几天去深圳项目，一期开售，得去现场转转。”她拿手机准备给陶惠茹电话。

“谢谢啊，给我老脸面子，我说话模糊你听起来难受吧？”他指指自己喉咙。

赵良伟重视，提前了半个小时，那会餐厅刚开放，司机阿超一起照顾。

“事都过那么久了，麻烦您和他说，我对他没任何意见，请他保重身体，别放心上。”

国庆节第一天，没预估到路上会塞车，她打车正点到。

她就赵良伟身体方便，找了家离他家近的粤式餐厅，约了上午9点半。行李箱她一早都收拾好了，怕时间来不及，随身带着，准备完事后直接去机场。

“他手机……”

“明天我去外地，中午的航班，明天早上我可以，看他时间。”

赵良伟怕她不适应他不够清朗的发音，让张权帮说话。

“道歉就真没任何必要。我找个地方请他喝茶吧，之前也想过去看望他的。”

“那明天，明天国庆放假，有空吧？”

“小夏来了——”他拿手杖准备起身，阿超去扶。

“你呢？怎么安排？该休息一下了吧？”

电话还没拨出去，有人拨进来，“赵良伟”这个名字出现，她盯着手机好一会，有错觉。和他打交道还是7个月之前，那时是相互博弈的交易对手，现在他再次在手机屏幕出现，另一个身份扎入她脑袋，令她不知怎么切换，她犹豫，猜测他来意。

“夏总是过去了，赵董他没过去嘛，他诚心实意，给个面子。他说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也想见见。”

“非常好，之前合作，赵董说他一直过意不去，想和你做个解释，不一直在保养身体嘛，行动不便，现在方便了些，想约你见个面，亲自和你道个歉。”

笑笑：“去吧，好好放松。”

她坐下看他，“您气色很好，康复得不错。”

陶惠茹现在是每周周末固定时间和她通一次电话，其它时间从来没找过她。电话里她感觉她精神状态不错，搬去养老院后到底什么情况，她想去厦门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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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

“您别，别起身。”她忙上前扶住他坐下。

“哦，赵董就在我身边，他怕你听不太清，语言没有完全恢复，托我给你打个电话。”

他示意阿超出去。

“他身体康复得怎么样？”

推门见到的已是大变样的脸，苍老了许多，最后一次见面他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她一阵心酸，面上轻盈灿烂，“赵董您好！好久没见！”

铃声接近尾声她接通，传过来的是张权的声音，“夏总，是我，张权。”

“下午不行，我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