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坐在橱窗里，那么安静，就像是一朵云浮在那里，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而叫着她的名字时，感觉她就是口腔里柔软的舌头，吐不出去又吞咽不得。

即将燃尽时，迅速地搓了搓，只有一些余灰掉落到马桶里，我弯身按下了冲水钮。

他从来不向人乞讨，也很温和，只是来来回回地在这条街上走着。不靠近任何人，甚至不看任何人一眼，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嘴里念念叨叨。

在她的下方，两个大垃圾桶的边上，呆着一个流浪汉，一直裹着一件又一件破烂的衣物，面色蜡黄，胡子和头发都很长，结成一块块，看不出他的具体年龄。

我拿着那张照片走到飘窗处再次坐下，拿出手机对着大头贴拍了张照片。

除了开会，大多数的时间，我都拿着我们公司的产品在街上闲逛。

这里一边是老街，一边是修整过的新街区，我每天都要过来走上一趟。在老街的街头处有一座破旧的老房子，只有两层楼，一楼是一家赔本大甩卖的女装店，据说已经甩了好多年，贴得密密麻麻的海报上大多写着“跑路”、“跳楼”、“吐血”。

我给她起了个名字，蒙娜丽莎，我喜欢那幅画，听过那首歌，每天路过的那个婚纱摄影楼就叫蒙娜丽莎，我觉得这个名字和她很搭。

我拿着那张大头贴走进卫生间，在马桶上方用打火机点燃，烧着的大头贴在我几个手指间旋转，一点也烧不到我的手指。

二楼侧对着街道的是一面全落地的玻璃窗，她就坐在那面窗前，街上有整排高大的树木，她在那树的阴影里，树因为影子显得生动，这条街也因为她有了灵魂。

十

再次按下冲水纽，一个漩涡，干干净净。

每次见到他总会出现恍惚感，隐约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又被一根无形的缰绳拴住，像一条老狗，守护着一根不知道啃了多少年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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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不自觉地轻声叫着她，蒙-娜-丽-莎。

我也没想到自己也流落到了高寒这里。似乎所有不在意的细节，其实都会有所关联。

她侧身坐在玻璃窗前，右腿压在左腿上，两只手搭着放在腿上。下巴很尖，五官轮廓分明，像是在看着我，又像是根本没看任何人，像是在微笑，又比谁都淡然冷漠。

她的胸部挺拔浑圆，头上戴着一块婚纱，片缕不挂地坐在那里，保持孤独高傲的姿态，风吹动树叶，影子在她的身上轻轻摇晃。

每次我走到这里都会抬起头看看她，树影婆娑，一切都那么安静。

马桶内部有些发黄，我犹豫一下，拿起放在边上的马桶刷开始用力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