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些都不重要。”玛丽放下杯子，“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其实我也都不怕。”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想不通。”玛丽说。

“不要紧张。”玛丽在我耳边说，几乎和姐姐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好像只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接着往下开始播放。

“为什么？”玛丽依旧看着自己手里的空杯子。

“差不多十二万。”我说。

“他没少欺负你吧？”玛丽突然说。

“我也说不出来，在监狱里，就经常会想到你。”我继续往前走。

“你怎么保证他们不会报警？”

“没关系，如果哪一天被抓了，我还是会和他们说我不认识你，你认不认识我，那是你的事。”玛丽站起来，走到我背后，双手搭在我的衣领上，把我的西装外套脱下，“你晚上就在这过夜吧，你先去洗个澡。”

“一年？”我问。

玛丽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光，拿起放在边上烟点着，抽了一口后问我，“抽不抽烟？”

“以前你赚的钱我不要。”玛丽说，“你帮我付一年的房租，买我需要的东西，我会开一个清单给你，花不了多少钱。”

“以后你那边拿到的钱我们平分，一年后，我们就散伙。”玛丽说。

我接过烟，接近嘴唇之前，先看一眼烟屁股上浅浅的口红印。

我停下脚步，背对玛丽，轻嗯了一声。

我走进卫生间，脱光衣物，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洗漱台上，走进玻璃门隔开的沐浴间，面对瓷砖墙壁，打开水龙头。

“我只挑那些已经结婚的。”我犹豫一下，“如果遇到强硬的，我会给他们看进你房间时的监控录像。”

唇和牙齿已染成紫色。

“你说你喜欢我？”玛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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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脱光衣物，走进沐浴间，伸出手放在我的背上，我肌肉微微绷紧。

“总不能干一辈子吧。”玛丽再次给自己倒酒，“好好干一年就够了。”

我没有说话。

我点点头。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说。

玛丽把手里的那支烟递给我，自己重新再点上一支。

我微微停顿一下。

刚认识姐姐那两三年，她也都是这样坐在浴缸里帮我洗澡，直到我长出喉结。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各自把手里的酒喝光，一杯酒下肚，我的脸开始发红。

“那我明天就给你找房子。”我放下杯子，站起来，往门口处走。

玛丽轻轻旋转自己手里的空杯子。

我端起酒，默默喝一口。玛丽端起酒杯，看着我，伸过去往我的杯子边上轻轻碰一下，“干杯。”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