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让他见客户？”

闵语智一拍脑袋，“其他人呢？”

“她没在公司。”

闵语智缩在办公室沙发上，像等待主人喂饭的小猫，门吱呀开了，何秀雪叹了口气，“怎么还躺下了？”

何秀雪一脸大事不妙的样子走到文烨其工位前面，敲敲他的桌角。文烨其摘下耳机，用眼神问她有什么事。

“先裁我，简历都刷新好了。”

“你替我去吧……”

”韩韫终于忍不住了。

“我又不是老板！”何秀雪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项目是你跟鲍经理策划的，我去了能干啥？”

“坐下！”

员工的牢骚日积月累，马上就要触碰警戒线，亮起红灯，韩韫却对此浑然不觉。

“没。”池泫红干脆利落地回答，接着转向教学楼，“回教室吧，马上打铃了。”

“别让客户等急了！快点！”

“文烨其在公司，不过——”

“她昨晚上十一点的飞机去新西兰，估计现在都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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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景气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广告业，辰星也是受波及的一员。僧多粥少不说，商业区的房租飞涨，说是开公司，根本就是给房东打工。

何秀雪惊了，她扶扶眼镜，“让小文见客户？”

“韩总喝多了吧？”

“喝多了也不能让文烨其上啊！”

“叫上！”

“鲍经理？”闵语智绷直身子，两眼放光，“把她叫来啊！”

被闵语智一叫，何秀雪鬼使神差坐下了。刘玉晓的秘书任博在她对面，发泄情绪似的敲键盘，噼里啪啦实在烦人。

“趁早把我裁了吧，还能拿点儿遣散费！”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任博就是对此的精准回应。

“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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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文烨其小声确认了一遍。

话音刚落，校园上空响起嘹亮的铃音。

何秀雪不紧不慢的语气跟闵语智火急火燎的架势形成鲜明对比。

“项目奖金都多长时间没发了，净瞎折腾！”

“对，韩总说的。”何秀雪像被迫传达坏消息似的，“快点吧，带上电脑。”

“刘经理在会议室等着，赶紧来吧！”

“去哪儿了？”

“累……”

“休年假了。”

“去会议室，jn的人来了。”

“方案我们都看过了。”任博的视线转到大屏幕上，他声音沙哑，但绝非性感沧桑让人意乱情迷那种，只是烟抽多了，单听声音都觉得呛。

“估计是破罐子破摔了。”

文烨其跟何秀雪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不远处的男员工开始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