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

韩韫注意到前排的崔悟凡捂上耳朵，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还夹着铅笔，他对八卦毫无兴致。

窗户关不上，像在刻意跟她对着干，无论她怎么用力，窗就是纹丝不动。

听众急不可耐。

韩韫点头了，她到二楼背上书包，穿上校服，然后在下楼的时候停住了。她站在台阶上俯视于彬，弯腰、站直、蹲下，走过去又绕回来，行动轨迹以闵语智为圆心画了一个圆。

靳娟娟露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说呀！”

神经病，她在心底骂了一句，“下次的老二就是你！”

靳娟娟哼着歌，带着凯旋的架势进了教室，她是远近闻名的“八卦大师”，谁也不知道她新鲜热乎的小道消息是哪来的。

韩韫懒得理他，池封杰仗着家底厚实，到处嘲讽别人取乐。窗户还是关不上，算了，她朝手心哈了口热气，搓搓小手进了教室。屋里有暖气片，同学热火地聊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雪。

偶像剧里那种背后出现一双温暖大手的情节根本不存在，韩韫急得想动粗。

“忽悠谁呢？”第一位听众没买账。

“他俩学习那么好，咋还早恋呢？”第二位听众也不信。

“还有内情？”

“池封杰整天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吴思媛不可能跟他！”第三位听众连连摇头。

“快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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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见明星归来，一群同学顿时围观，“不是有消息要宣布吗？”

听众的胃口又被吊起来了。

“上周约会了！”说完，她把身子往后一靠，悠哉悠哉欣赏众人反应。

“韩韫！”池封杰走过来，棉袄敞着怀，他挑挑浓黑的眉毛，“你这个万年老二要当到啥时候？”

室外气温零下八度，不知道谁吃饱了撑着把走廊窗户开了，韩韫一出教室就瑟瑟发抖。她穿着大棉袄没错，但那是大哥穿完了给二哥，二哥穿完了又给她的，棉布跟内衬之间的填充物早就结块了，保暖程度还不如一件聚酯纤维夹克。

靳娟娟故弄玄虚地沉了口气，“吴思媛跟池封杰，”她似乎天生掌握演讲技巧，在刻意停顿之后用眼神打量众人。

她是圆心，他是圆周，眼前的画面让她感动，但也仅此而已，感动和心动之间隔了十万八千里。

一九九五年冬。

老师留下个好印象，要不然你妈又得担心。”

08单身妈妈

“快说！”

“我开个玩笑！”

“听阿姨的，去上学好不好？”何秀雪似乎听到她的心理活动，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