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啥？”

“简直是极品！”

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之后，闵语智跺着台阶上楼了。她以为跟学校有关的意外到此为止，然而第二天，新的幺蛾子又来了。

“咳咳！”文烨其发现漆昊走近，故意干咳两声。

“刚才，咱好像有点误会。”漆昊用下巴指指另外几个员工，他们正往公司门口走，有人手里拿着烟，看样子要去天台“开会”。

“语智，我今天真的很累，你喜欢什么跟我说，有空了带你去买，啊？”

“真想开了那两吃里扒外的东西！养条狗都比这强，起码看着开心！”

闵语智一头雾水。

“你跟班里某个男生，走得好像很近啊。”

“行，”鲍安然合上电脑，这是个刺探敌情的好机会，“走吧。”

办公室里的崔悟凡指指凳子，招呼闵语智过去坐下。

这根本不是礼物的问题，闵语智感觉要发狂了。

“你每次都这样！”闵语智像要把地板跺穿似的，“就你的事大，我的事就不重要！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你从来不问，就知道看成绩！成绩差了怪我，成绩好了连个表扬都没有！人家葛然峻从倒数第二升到倒数第三都有礼物！我呢？”

“不是特别重要的就别说了，我今天很累。”她胡乱换上拖鞋，左右脚都穿反了。

文烨其摇摇头，“不好说。”

夜里，韩韫刚进玄关，闵语智从二楼冲下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漆昊的手搭在鲍安然椅子上，“小鲍，去聊聊呗？”

“不用，我站着就行，您说。”

韩韫瘫坐进沙发里，整个人深陷下去，“你不是在楼梯上贴了条，让我别跟你说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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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悟凡用食指推推眼镜，“我最近，听到一些传言。”

韩韫闭上眼，她不祈求女儿能理解她，但至少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可她的疲惫在闵语智看来是敷衍，令人无法接受，于是母女间趋向缓和的矛盾再次变得尖锐。

“聊什么？”她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

“好，对不起，是我错了。能不能先让我静静？”

“嗯？”

“虽说公立高中和私立有很多区别，但禁止早恋这条在所有学校都是通用的。况且你的成绩我也看过了，的确不太好。现在你来了咱们八班，我希望你有个新的开始，专心把成绩搞上去，你说怎么样？”

“妈！有事儿问你！”

“葛然峻转学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出了多少丑！”

“那也得分事儿啊！”

说闵语智成绩差，她认，说她早恋，绝对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