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石膏怎么见客户?轻微骨折而已,我都没觉得疼。”她嘴硬答道。
这层楼都是公共病房,三人一间,吴思媛住10号房的1床,紧贴着窗户。
一楼电梯门缓缓关闭,显示屏上露出红色上三角,轿厢中的人像沙丁鱼挤在罐头里,白阅尘戴着口罩,吃力地憋气,他旁边的男人看上去有二百斤,裸露的胳膊紧贴着他,隔着口罩都能闻到刺鼻的体味。
洗手间在病房入口,白阅尘一进门就闻到阵阵骚臭。
吴纹富眼疾手快,像抓小鸡仔似的拽住他。
换班的护士推开粉色大门,探视时间到了。门外等候的人群蠢蠢欲动,流入住院部的各个病房,嘈杂的对话迅速充斥了所有房间。
“犟嘴是吧?”
“行。”白阅尘把大包小包往地上一放,扭头就走。
“哥,嫂子,这么快就来了?”
换上睡衣,她走到镜子前,撩起宽松的袖子,露出厚厚的白色绷带。下班路上,她在停车场被人撞了,右手肘严重擦伤,左臂轻微骨折,医生建议住院,但她拒绝,并表示连石膏都不打。
傍晚,夜雨浸湿街道。
见到“一家三口”,吴思媛又惊又喜,她表情在笑,眼神却是呆滞的,病痛剥夺了她快乐的能力。
“咱是来看病人,你怎么爱答不理的?”
听到消息的何秀雪赶到医院,几乎是发着火劝她打石膏。
“现在不疼不代表之后不疼!咱都是中年人了,你要是——”
“别说了,”韩韫把视线从何秀雪脸上移开,转头看向医生,“麻烦给我多开点药,我没时间经常来复查。”
戚云珊的眼神硬起来,她把包往身后一甩,反手指着电梯,“你给我回家!”
19前座怪同学
“我从小就这样。”
白阅尘从走出家门就绷着脸,“这是医院,你让我怎么表现?”
“不是你说的么,我这脸长得太冷了,一点不随你。”
戚云珊面带不悦,“儿子,你表现好点儿行不行!”
“老婆,这儿。”吴纹富堆起笑脸,活像个引路的酒店迎宾。
恶心,白阅尘在心底骂了一句。
从包里掏出降压药吃下去,有气无力地上了二楼。
电梯在十层停下,白阅尘被胖男人挤出电梯,他扯下口罩大口呼吸,却被飘来的烟味呛得咳嗽。
“老婆,你别这么凶嘛,孩子上一礼拜学了,好不容易休息趟,还被咱拉出来,多累啊!”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戚云珊恨恨扔下一句话,转身朝前走。自从吴纹富住进家里,母子关系像熊市k线大跳水。
“真是越长大越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