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看到虞善廷了。”何秀雪车门都没关就说。

“他来辞职了。”韩韫不动声色地走进玄关。

“所以，是你？”

虞善廷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紧接着何秀雪的车开过来。

漆昊的五官扭成一个诡异的笑，“关键是，我把项目拿到手了！你说巧不巧，我在辰星是一个客户谈不着，这一跳出去，客户立马来了！”

“别浪费时间。”何秀雪说着扶了下眼睛，好像要把他的脸看得更清楚些。

“辞职？”

“要走的人留不住。”

车子停稳，地下停车场的潮湿气味弄的韩韫鼻子痒痒。她推门下车，手提包滑到地上，她刚要去捡，头顶传来一阵不怀好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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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交接好了。”

韩韫点点头，做出“好的，我知道了”的漠然表情，扭头就走。

“呦，这不是韩总跟何秘书吗？”

就是这个人，她看着浓眉大眼的虞善廷，用不着的时候非要留，需要他了又要走。

漆昊两手背在身后，一副领导视察工作的样子，“非常有关。”

自那之后，这对夫妻常在写字楼附近出没，要是见到韩韫，就用恶毒的眼神剜她。乔玉迪觉得麻烦，打算开除虞善廷，无奈他又写保证书又求情，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看他态度诚恳，韩韫把他留下来了。

“可真会挑时候！”这显然不是夸他。

非说韩韫把他宝贝儿子拐跑了。

漆昊的尖头皮鞋锃光发亮，韩韫不知为何很讨厌男人穿尖头鞋，她故作淡定地拎包站直，拿出女王般的气势，“你来干什么？”

“是谁不重要，说了什么也不重要。”

韩韫耸耸肩，不置可否。

“和我无关。”

雪飞两个字像钢钉扎进韩韫心里，她的脸色愈发难看，祝可瑛、赵芙桐和付酌鹏三人在眼前轮流闪过，从收购公司到雪飞解约，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给客户送个东西，也在这栋楼。”漆昊抬手指指上方，表情比之前更嚣张了。

这声道歉让韩韫想起前夫，他向我道过歉吗？向语智说过对不起吗？好像从来没有。

“一码归一码，”韩韫语气坚决，但是低着头，“等核实完再说。”

“又是他爹妈干的吧？”

虞善廷吸吸鼻子，“五月的工资我就不要了，就当是——”

“你不好奇，我现在的东家是谁？”漆昊抬高音量问。

“我在云帆当项目经理，昨天刚跟雪飞的人见过，都不用竞标，直接拿下！”说到最后，他抬手做了个劈东西的动作，自以为看起来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