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韫贴着墙站直，用最快的速度缕清前因后果，然后像出门之前检查东西是否带齐一样摸索包和口袋，“我得去趟学校，拿手机。”

“就是那个八卦大王。”

“一切都好，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韩韫盯着何秀雪，仿佛她是制造一切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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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的问题？”韩韫看着病例，心有余悸，她不希望女儿了解自己的精神状况。

“是啊！”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是你自己打的吗？”

韩韫莫名忐忑，她想知道闵语智在做什么，有没有胡思乱想。

何秀雪不解。

“为什么要来见郑汐珍？”

韩韫本想趁机问问女儿有关医院的事，顺便把有关“抑郁”的情况解释清楚，可是等了两分钟，来的人却是崔悟凡。

我了！”

“你老婆？”

“就刚才啊。”何秀雪轻拍韩韫的后背，像在哄孩子，“郑医生把我叫进去，你就出来打印了。”

韩韫思索好久才说出三个字：“郑汐珍？”

“你怎么了？”何秀雪问。

“马上要考试了，语智忙着做题。”崔悟凡略带腼腆地递上手机，“给。”

“谢谢。”

“你最近怎么样？”崔悟凡问。

崔悟凡点点头，“那个，等着孩子放假了，要不要吃个饭？”

“挺好的，你呢？”

何秀雪试图让韩韫相信状况良好，说话的时候舌头、喉咙、腹腔都在发力，显得咬牙切齿。

“语智早晨出门的时候拿错手机了。”

“以前有，现在没了。”

“就，恰好顺路，来看看呗。”

“什么时候？”

“麻烦你了，还特地跑一趟。”韩韫接过东西说。

“不麻烦！我正好去艺术楼做登记，顺便就拿过来了。”

“郑汐珍说什么了？”韩韫反问。

韩韫蜷腿蹲着，手里拿着病历报告，纸还有温热，她盯着诊断结果，脸上的血色逐渐退去。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双眼发亮，“我闺女比语智小一岁，上初三呢，马上中考了。”

“你跟靳娟娟结婚了？”韩韫瞪大双眼，这个消息不亚于地球改变自转方向。

韩韫早就好奇他的结婚对象了。

以防万一，韩韫早晨出门前把手机带上了，没成想俩人这么快就换回来了。上车之后，她拨通崔悟凡的电话，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明情况，崔悟凡立即答应让闵语智去送东西。

韩韫一愣，他赶紧解释，“不是单独吃，咱，咱们两家！我老婆也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