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说得轻巧。

“讲标的时候，评委也都盯着你啊！那时候的人肯定比这多，你怎么办？”董立樱说。

“所以，家情客户固然重要——”

她盯着不省人事的女儿，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太难了，也太深了。

鲍安然站在大屏幕前，她本来就容易紧张，被好几双眼直勾勾盯着，心里更不得劲儿了。

“我哪里发火了！我这是生韩韫的气！”

“家庭！不是家情。”文烨其拍着手说。

“妈，你发什么火！”安珉凡无奈了。

一想到不用去现场“受刑”了，鲍安然喜不自胜。

“鲍经理，你没事吧？”

“你们都看我，我紧张！”

“就是的，放轻松！”

“早就说好了让你去，”何秀雪摆摆手，“都练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能换人呢？”

文烨其把a4纸卷成筒，在桌子上敲得咚咚响，“鲍经理！咱能不嘴瓢吗？”

范裕慧止住二人的对话，“患者需要静养。”

韩韫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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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是不是经常熬夜？”

范裕慧皱着眉头，双手背在身后，“等过些日子，她能自由活动了，建议去看看中医，该调养的尽快调养，否则上了年纪，身体会垮掉的。”

“讲是讲过——”

为什么要拼命呢？她问自己，如果不拼命，女儿就不会变成这样。

“重中之重！”乔玉迪纠正她。

韩雪竹跟着范裕慧走出病房，反手拉上门。

韩韫盯着病床上的脸，皮肤又薄又白，像一张纸。

“小鲍啊，别紧张！”

“家庭客户固然重要，为独自出行的人提供温卵——”

“好的好的！”韩雪竹立即压低声音了。

“这不一样么？”安珉凡脑袋一垂，“你也得去看看中医。”

一直以来，韩韫能做的就是拼命，拼命读书、拼命考试、拼命工作，只要醒着就操心，操心已经发生的，操心没发生的，操心根本不会发生的。

“提供温暖、舒适、有记忆点的服务也是重中之粽——”

鲍安然灵机一动，像抓到救星似的，“小董！你之前当过老板，那肯定也讲过标吧？”

有错吗？恐怕没有错，那快乐吗？韩韫扪心自问，我和语智的生活快乐过吗？

下午四点半，距离竞标大会开始仅剩十八小时，一楼客厅里，酣畅淋漓的大战正在酝酿。

“你去吧！”

“温暖！”黎莉薇挠头。

“这个韩韫，我就知道！”韩雪竹气得拍大腿。

“明天早晨我再来，有事的话让护士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