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干嘛?咳咳,倒水啊!”
总部二十三楼,总经理办公室里,于彬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高扬京。
于彬揉揉太阳穴,韩韫的提案他看过了,就创意来说,不比云帆差,但市场调研部分毫无亮点可言,这个标就算韩韫亲自出场、第一个讲,也不一定能赢,现在倒好,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
董立樱扯扯嘴角,右手拿着抽签纸反复摩挲。
何秀雪眼珠子一翻,当场晕倒在黎莉薇怀中,韩韫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一转头发现鲍安然在啃手指甲。
“怎么样?第几?”乔玉迪首先围上来。
“你直说吧,第几?”文烨其急不可耐。
“可以,咳咳!”于彬一口气灌了半瓶水,“最后一个的话,估计得等到中午,你看着安排吧,别太兴师动众。”
高扬京立即会意,“再给您端杯水进来吗?”
等候室内,辰星众人满脸阴沉,一张偌大红木桌子,像楚河汉界,把云帆和辰星分割开来。冤家路窄,古人诚不欺我。
“是的,第七位。”她用陈述的语气重复说。
按理说,竞标公司的等候区都是分开的,然而临时有变,这层的其他房间都被占满了。
“干嘛?”姜娜娜走进来问。
“没事儿,只要不是倒数第一都行。”黎莉薇嚼着口香糖说。
“你去忙,让姜娜娜给我倒。”他把办公室玻璃调成透明,朝着走廊上的姜娜娜打了个手势。
“呃……”董立樱发出意味不明的低语,把抽签纸举到脸前,用力展开。
“最后一个?”
“l?”魏心卓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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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彬的咳嗽还没好利索,心一急,又开始咳个不停。
巴掌大的绿卡纸,写了个加粗的“l”。
“呃,倒了!”董立樱迅速把卡纸掉了个儿。
就下楼了,她魂不守舍地走,样子就像个机器人。
“我看韩总的女儿也来了,”高扬京一板一眼地说,“要不要给她准备些点心、饮料什么的?”
“第七?”乔玉迪眼直了。
高扬京昨天才回来上班,她知道于彬对辰星格外关注,特地去打听消息,把抽签顺序报了上来。
“肯定是第一!”魏心卓自信满满,“自从我进公司,回回抽签都是第一!”
“字母顺序?”何秀雪眨眨眼。
“这不太好。”于彬当即断言。
姜娜娜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职位是总经理秘书,“这就去,您稍等哈!”
一般来说,第一个讲标是最吃香的,越往后越吃亏,尤其在对手多的情况下,等待时间被无限拉长,会在潜移默化中增加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