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小福特停了，于卓江追得太近，来了个急刹车，差点滑出车道。见韩韫下车，于卓江从后座抽出雨伞来跟上，“咋不打伞啊，这人没问题吧？”就在他犹豫要不要上前问问，韩韫纵身一跳，像飞鸟跃入水中。

于卓江表情贼兮兮的，“跟你那个老相好啊。”

于彬心虚地抬头望，生怕被人听见，他喜欢韩韫这件事全公司就俩人知道，高扬京和于卓江。

于氏一家坐在靠近讲台的前端，往后依次是公司高层和专业评委。

大约八年前，兄弟俩矛盾激化，为了钳制弟弟，于卓江雇私家侦探跟踪他，期间得知了韩韫的存在，而两年后，命运弄人，他阴差阳错地救了韩韫一命。

“那尽快。”谷钰婷硬邦邦地回答。

“吹风机呢？”董立樱问。

“他爹的！云帆早晚破产！”魏心卓双手叉腰，满脸涨红。

讲标大厅里，一列u形长桌横贯整个会场，讲台中央立着实木讲桌，上面架着黑色话筒。大屏幕上是韩韫做的ppt封面，右下角有行小字：辰星文化创意有限公司。

何秀雪跑回来了，她为了借吹风机跟着谷钰婷出去，现在两手空空。

“哎！”董立樱大声喊，“那个，语智说不定有办法！”

“喂！”

“等着！我马上回来！”韩韫像阵风冲出洗手间，把迎面追来的魏心卓吓了一跳。

才几句话的功夫，谷钰婷又来了，“评委等不及了。”

“语智刚才出去了？”

“咱们干脆——”

“马上就好！”董立樱像个过分积极的中学生，“她很快就回来！”

“说让咱们等五分钟。”乔玉迪不知为何气若游丝。

天很快黑了，于卓江饿得慌，又不忍心放弃大好机会，只得勒紧裤腰带跟着。两辆车在雨中穿行，韩韫丝毫没发觉有人在跟踪她。

“最近有啥进展没？”

韩韫说：“那就五分钟。”

“什么意思？”

2018年的暴雨天，于卓江见完客户去停车场，碰巧看到韩韫走在前面打电话，立即跟上。他本打算跟韩韫回家或者公司，后者却开车在市区绕弯，一圈又一圈。

“楼上就一个，坏了，要是去拿新的，五分钟回不来。”她一脸错事的表情。

“不可能。”

“是不是临时跑路了？”于卓江漫不经心地问于彬。

魏心卓望向鲍安然，她倚着隔间挡板，双眼噙泪，像个入戏太深的苦情戏演员，这种状态去讲标根本不可能赢。

“别气了，不值当。”黎莉薇像摸小孩似的给魏心卓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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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个孩子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