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程皎皎却不好受。
“你怎么来了……?”程皎皎呵气如兰, 完全不大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但心里倒是有个念头, 他来得可真是时候……
药呢……
遇到这么个女人,严炔觉得累得慌。
程皎皎下地,口干舌燥,趿拉着鞋子都来不及穿好,胡乱点了灯便在桌上找了起来。
接着,一个熟悉的倩影出现在了窗户上。
严炔的心已经跳得要爆炸了。
现下竟然有些压制不下去了。
还是程皎皎先反应了过来,但反应地着实也算不上清醒。
就在程皎皎准备踉踉跄跄要出门时,木门忽然开了。
这疲累一直到他踱步到花间阁门口时忽然消失,他抬眸,目光被这里深深的吸引……
“嗯?”程皎皎听得不大真切,只是脑子还在转:“昨日……啊……那贵客是你!你住我家了……?!”
严炔望着她的闺房迟迟挪动不了半分,忽然,那原本黑漆漆的房子有一间亮起了灯。
她错愕回头,竟看到了一个绝无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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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胡乱的猜想浮出严炔的脑海中,他根本没心思睡觉了。
早就晓得她在蜀州娇生惯养,却不料环境相差如此之大,蜀王是当真将她捧在手心里娇养,这般,程皎皎十五岁的性格也就不足为奇。
意外
靠近她,忽然有些不敢露面了,她会不户让他从蜀王府离开?
长贵说,花间阁就在南边,他的脚已经丝毫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她反应了过来。
起身踱步到了门外,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出了竹林。
但或许人家根本就不会在意呢?她会不会根本不愿给自己诊治?!
程皎皎杏眼猛然睁大,幻觉吧……
桌上的东西散乱了一地。
程皎皎睡前嫌热, 本就只穿了一件烟粉色的罗裙,那罗裙齐胸吊带, 方才早就在凌乱之间有些散乱,露出雪白圆润香肩,甚至那一片浑圆也若隐若现。
严炔早就想明白了,若他将来有个女儿,怕是会比蜀王更加过分!别说是金银珠宝六马车,只要她开口要天上的星星,严炔也会绞尽脑汁去摘下来……
严炔嗓音有些破碎和暗哑,身后也出了一层汗意:“昨日便到了……”
鬼使神差, 堂堂帝王脑袋现下一片空白, 并不怎么受控制的将门关上了。
“关门。”
“你……”
严炔:“……”
这蛊毒一旦发作,只会一次比一次更猛,她清楚这点。
那情丝蛊的劲儿比上回厉害得多,她的眼睛都有些赤红了。
二般,也是因为他若好了,往后还有何借口靠近……
当初,的确是自己委屈了她。
任身上的人摆布。
四周种满了牡丹、海棠、栀子,难怪如此取名……
糟糕,白日太忙,竟然忘记吃小师弟给的药。
她便这般呆呆站在桌前瞧着面前人,门口那身影也一样呆如木鸡。
那厚重的木门发出咯吱一声响动, 严炔被这声响彻底唤回了理智。
而严炔也愣了一瞬。
“嗯……”
这里便是她的闺房……
两人竟然异口同声开了口, 程皎皎在听到严炔的声音后忽然就大步走了过去,一阵香风,严炔脑袋还在缓慢僵硬地转动着,便看见那小小的身影扑进了自己的怀中。接着, 他的耳朵便被咬住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她竟没有穿什么衣服……
他发誓,他是看见那窗户上的人影慌乱不对劲才走了进来。
“好啊……你偷偷来要做什么?”
今夜月圆之夜,蛊毒犯了……
严炔心口倏然一跳。
程皎皎忽然哼唧一声,略有些不满地看了眼他身后。
他并不是不清楚程皎皎这反应是因为什么, 但他好像又被什么东西钉住了一般, 只能任人摆布。
程皎皎眼眶都泛了水意,找不到药,摇铃准备去叫金果银果时竟然直接把铃铛给扯断了……
门一关, 有些东西就变了。
严炔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面色无甚改变,耳根却是通红。
身体累,心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