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喆大喜：“甚好。”

“陛下……今日一早就出城巡视去了，说是要拜访一下蜀州都堰的修造匠人，现下还未归来。”

程皎皎摇头：“不必了，走吧。今日问安堂也较忙，我把金果和银果留下了，一会儿恐怕还要劳烦三公子送我回来。”

晃晃地见着了人，岂能不惊讶。

程皎皎点头：“好。”

蜀州的都堰闻名天下，听说是著名水利匠人李大能修造，严炔此次便是亲自拜访请教，怀州穿黄河，若能得两分指教，下游的百姓也能免受许多灾害，这也是严家人这些年的心病。

从城中到怀北军营也算不上太远，不过半个时辰不到，程皎皎就已经到了军营外。

严喆笑笑：“对。”

严喆挑了挑眉：“可不是么。我劝过，但我二哥那个脾气郡主也是知道的，压根就不听，我也不敢继续再说。”

“这是自然。”

……

探病

严喆便忽然意味深长一笑：“其实啊……也是为我二哥拿药，郡主这不是药多吗？”

“他伤到哪里了？”

“这是何话！郡主是女医，医者何须讲究这么多, 何况当初在晋阳的时候, 郡主不照样在军中？”

严喆说完, 程皎皎沉默了片刻。

程皎皎再度沉默。

申屠志脸色微微一变，唇边笑意未减：“何人？”

“巳时后。”

楚河一头雾水，陛下又受伤了？

程皎皎抿唇：“不好吧，军营重地, 我不过一介女子。”

严喆：“陛下呢？我带郡主来给陛下治疗伤势。”

看看她这？

严喆也在，程皎皎只好上前攀谈了两句：“三公子和陈晟将军来负责巡视？”

……

严喆简直佩服。

“那想来也快回来了，我等等吧。”

严喆看眼程皎皎，语气十分无奈，程皎皎想了想道：“他何时走的？”

严喆决定帮他二哥一把，卖个人情，于是笑道：“其实……要是不知道症状, 倒是也不好开药，要是郡主下午不忙，不如和我去一趟军中？”

“我先替你去义诊。”

程皎皎提着药箱便上了严喆的马车，一路上她还在检查药箱里的东西，外伤药、止血药、内伤药都已备全，应当没有什么缺的了。

“抱歉师兄，待会我可能要去看个病人，不能同你一道上山采药。”

待问安堂忙完，差不多也是下午了，严喆来接程皎皎，“郡主可要用膳先？”

程皎皎面色有些不自然。

“将军、郡主！”

程皎皎和程昭阳都十分有眼色，给两人留足了说话的空间。

他看着这程皎皎的问安堂，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改了口：“其实也不是，我二哥主要让我去巡视军营，陈晟好像是要来看看你这问安堂如何。”

原来申屠志过来是约程皎皎上山去, 却不料得到这个答复。

“好似是皮外伤，不过好像也有内伤……哎, 昨日我本来要传军医的，但是这回南下过于仓促，何军医还没到呢，所以今日这不是才要麻烦郡主么。”

不过他现下还有旁的事, 便先领兵走了。

严喆和程皎皎说话的空档, 申屠志又来了, 严喆也注意到了此人, 他和程皎皎攀谈几句时还可以避着他, 这让严喆心中有些不悦。

程皎皎也有些无语，这人，当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严炔今日的确外出了。

“拿药，什么药？”程皎皎第一反应是严炔这两日又劳累过多，解毒的过程出了什么岔子，瞬间紧张，严喆见状，笑意更深：“我二哥前日和越州人干了一架，别看他云淡风轻的，那个图灵是个狠角色，应该是受伤了，现在又在军中不肯休息，我也愁的很，不知道郡主这边有没有什么特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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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总这般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经得起几番！”

严炔在李家一坐就坐了三个多时辰，还留下用了一顿粗茶淡饭，等离开时，恭谨和对方行礼道谢，李大能微笑相送。

楚河原本正在和哨兵说话，见到严喆和程皎皎睁大了眼，大步走来。

申屠志笑笑：“不必对我抱歉，没关系，那我去约师弟就好。”

“好吧。”她思忖片刻, 终于点头：“待我忙完手头的事, 就和三公子走一趟。”

程皎皎：“……”

程皎皎不知自己出于什么考量, 随意道：“是从前对我有恩的人，他可能不大想让人知道，抱歉师兄。”

程皎皎闻言，深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