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只坐着一个短发女生，看起来和许弥南差不多大。

许弥南听殷岚之说了，这位老师上了年纪，又很有个性，除去许弥南就只收了两个学生，而且还就喜欢在这栋老房子里面画画，赚了多少钱也不肯换新地方。

老房子不大，但也有两层，一层是画室，二层是老头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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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一看见许弥南，顿时两眼放光，毫不犹豫的放下画笔站起来，朝他打了个响指：“hello帅哥，我叫ser！”

这姑娘头发上编了不知道多少根脏辫，眼线画的很浓，口红色号是当下最流行的芭比粉，身上穿一件皮裙，手上涂了画着骷髅头的黑色指甲油。

周颂言没看他，抬起手重新给自己倒了杯果汁，面无表情的说：“不爱吃。”

“你不吃鱼丸？”

他这么积极，周颂言自然也没拒绝。

许弥南抻了抻上衣，上前两步，无比乖巧的说：“老师好，我是许弥南。”

他一边开车一边和人闲聊：“小南最近在学校和同学们相处的怎么样？学习还跟得上吗？”

老头推了下眼镜，捋着胡子上下打量了许弥南两遍，这才点了点头，领着他进去了。

车子在一处老小区门前停下，周济一边开门一边说：“老小区的路太窄，车子不好开，咱们走过去吧。”

周济工作忙，难得回来一趟，下午亲自开车带许弥南过去。

许弥南和老师约定了周六下午去听课，当天起了个大早在画室收拾东西。

老师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头，戴着一副银框老花镜，身上的衣服和鞋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能看到花花绿绿的颜料。

这些味道别人闻了可能觉得刺鼻，但许弥南和它们相伴十余年，它们早就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每每闻到都让他觉得安心。

说完他又拍了拍许弥南的肩，嘱咐他：“小南，跟着老师好好学。”

周济转动方向盘的同时欣慰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许弥南回：“舅舅不用担心我，同学们都很好，老师讲的课大部分我也能听懂。”

拿一个干净的去。”

老房子的门敞着，还没有进去就能闻到很浓的颜料味道，还混杂着削铅笔剩下来的木屑清香。

老头哼了一声，说：“净给自己洋不洋土不土的名儿，塞什么琳，她叫肖霖。”

周济露出很职业的微笑，和老师握了握手，恳切道：“您费心了老师。”

好酷。许弥南默默感叹。

等许弥南回来的时候才看见，盘子里剩下的鱼丸都被放进了清汤锅。

许弥南“哦”了一声，把煮好的鱼丸夹进碗里，继续埋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