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我刚刚问的是这个吗？

池砚珩：“现在信息发达，媒体乱飞，知道点事情不难，什么也说明不了。”

这么一想，老板也挺可怜，早年父母双亡不说，留下这么大家业让他守着，外面的人虎视眈眈，还得应付自家的长辈。

“去多久？”

杨浩：“想问什么您尽管开口。”

“那他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杨浩心里都为老板感到悲哀，但悲哀归悲哀，此刻的他已经不是五分钟前的他了。

……

露天咖啡厅，外面有风经过，冰咖啡里面的冰块已经融化。

医院楼下咖啡厅内。

“那说明老板说的就是真话。”

池砚珩抬头瞥了他一眼，“你有证据？”

杨浩沉默了会儿，面对这个敏感又聪明的姑娘，选了个天衣无缝的回答。

但池砚珩接着说：“老爷子多年不问公司的事，很多事也不是他想管就能管得了，告诉他也只会徒增烦恼。”他翻了几页文件，“还有，这事也不准跟程鸢提起，别把她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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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病房时，池砚珩正在打电话，像是在拒绝对面的人。

“没门。”

他这么爽快，程鸢还有点不好意思。

程鸢推门进去，他抬头看了一眼。

“对，他们好像是池砚珩的亲戚。”

亏他们还是一家人，为了争权恨不得把人逼上绝路。

于是，杨浩咽了口咖啡，小心问道：“程小姐是问前天几位老总来探望的事吗？”

“杨秘书，我能占用你十分钟的时间吗？”

这话说的是池砚珩几位叔叔，饶是他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那几个老狐狸显然是赶来看热闹，嘴上说着关心老板的身体，言语之间尽是冷嘲热讽。

杨秘书沉默地端起咖啡，喝了口。

他眼神坚定，差点就拱手把那句“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出来了。”

杨浩还想说个但是。

……

“明白池总。”

杨浩在心里叹了口气，总裁还不如他一个小秘书职业稳定。

半小时之前，病房内。

杨浩：“是的，我们报警后查看了监控，一辆白色面包车因为疲劳驾驶闯了红灯，刚好和老板的车相撞。”

的是，她表现出了一种从未在池砚珩脸上看到过的表情。

何止是亲戚，那可是池总的亲叔叔，他爸爸的亲弟弟，更是拼死拼活要争夺公司的敌人。

譬如他早就忘了程鸢送零食之恩，反而记得很清楚谁给自己放工资。

程鸢一脸疑惑看着他。

杨浩面不改色，坚定开口：“程小姐不用担心，老板的伤很快就好。”

“她就在这，你自己问。 ”

杨浩问：“池总，车祸的事咱们不告诉池老爷子了吗？”

这套说辞和柯旭阳说的一样。

“不去，没空。”

也许是说的不够清楚，她换了个直白的方式。

杨浩见她还有点怀疑，想了想，开口劝道：“程小姐如果担心，其实可以直接去问老板。”

杨浩语塞。

“可他不会告诉我实话。”

“柯旭阳要去北欧旅游，问我们去不去。”

——打扰人下班的愧疚感。

“就是，我今天听爷爷奶奶说，池砚珩这次车祸好像有隐情，这个你了解吗？”

“但前两天，几位老总来看您时，明显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嗨你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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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开着免提，是柯旭阳的声音。

因为一个表情，卑微打工人杨秘书心中仿佛升起正义的光，从此程鸢的形象一下子就辉煌高大起来。

本想等他打完之后再问他想吃点什么，但池砚珩直接把电话拿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