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本来加班就烦,孟淼淼听到他的声音就生气。
冬季
偏偏这时候公司里事多,他抽不开身去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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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珩大学就是在英国读的,打听了好几个朋友和老师,终于问到了她申请的学校。
以池家的财力和人脉,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一个人,况且知名知姓,根本不算难事。
她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把他和小满扔在家里,连个通知都没有。
可足足过了两周,程鸢依旧一个电话都没打。
等好不容易忙完一轮,她却早就搬走了。
池砚珩把车停在路边,他心里像是闯进一台除草机,嗡嗡地割断血肉,从心脏传到大脑,向下传到脚底,每一根神经都不让人安生。
“哥,你干什么呢这么着急?”
他想起前段时间她在家的种种,没了工作,却依然每天待在书房,周末都不休息。
于是他就耐心地等着,耗着,看她什么时候主动联系。
池砚珩说:“是我。”
“我不知道。”
的事?”
她的新手机是替同学算塔罗赚的,可这事万一被她哥知道了……想想就是在作死。
然而在他没注意到的时间里——
那时候她竟然毫不隐瞒,他却如此迟钝,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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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没抬头,说在准备考试。
鲜红刺眼的感叹号冒出来,他差点心梗。
池砚珩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小动作。
池砚珩憋不住了,计算好时差,给她发了条微信。
不到一周,池砚珩就查到她在曼彻斯特。
可她早就毕业了,哪里需要准备考试。
她提过几次要搬出去住,都被他以各种借口糊弄过去,他想着,等忙完这阵子,找个机会两人去旅旅游,或者坐下来开诚布公再谈一次,把矛盾解决了不就好了吗?
最初几天,他心里还憋着一股气。
池砚珩心乱如麻,“她……有说什么吗?”
爷爷奶奶睡得早,只有池逸然在客厅边吃烧烤边玩手机。
程鸢一次次失望,积攒的心事越来越多,早就没有了解决的想法。
接到电话时, 程鸢刚和朋友打完电话, 语气里还夹着笑意, 音调上扬, 愉悦感透过无线电波传到手机的另一端。
学生在准备考试很正常,他又累又困,没仔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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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熟悉低沉的嗓音传出来。
“小糖, 怎么了?”
他被拉黑了。
临走之前,程鸢特地嘱咐了她,什么都不用说。
她并不感到意外,语气淡淡。
池砚珩走过去, 不容拒绝地伸手, “你的灵魂借我一小时。”
程鸢握着手机, 在厨房面前顿住脚步。
他风风火火闯进来, 吓得池逸然赶紧把手机藏进卫衣兜里。
“兜里装的什么?”
以至于连最后的告别的不愿意和他提起,因为一旦开口,又会被他四两拨千斤堵回去。
“没有。”孟淼淼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偶尔有一天他随口问了句,问她在学什么,这么用功。
对面果然沉默了。
被拉黑后的第一时间, 池砚珩赶紧去了趟老宅。
池逸然偏过身, 准备溜上楼, 声音很小:“这是……我赖以生存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