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怎么想，我表述得还不够详尽吗？那我再重复一遍，我此生已经非陶慕然不可，其他人——唔——”

江覆很无奈，他猜过陶慕然会逃避，但没想过会逃避到这个地步。

这是什么？江老师要用一个近攻来结束话题吗？恍惚中他默默想着。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短促到稍纵即逝。

陶慕然歉意地低下头。

“从来不是友情，一直都是喜欢。”

想通这点，自己甚至没有那么局促了，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很奇妙。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早有猜测是一回事，猜测得到验证又是另一回事。

江覆略微得知一些他的家庭状况，知道他们家比较特殊，亲人之间情缘淡薄，所以陶慕然可能是受家庭因素影响，在这方面也格外无措。

“这些天来想尽办法去验证，可能这些冒昧的验证……打扰到江老师了。”

“江老师真的不再想想吗，或许是错觉也说不定。”

江覆愿意给足他耐心，可并不代表自己不会有所行动。

陶慕然深吸一口气，心情竟前所未有地平静了下来，思绪终于回笼，他意识到江覆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陶慕然并非懦弱，只是在感情方面比较迟钝，进了一步后甚至还会退后半步，等观望好前两步的路况已经明朗，才敢再迈出一步。

“江老师觉得我想问什么呢？”

在陶慕然面前，他愿意收敛起自己的强势，可眼见着对方有些微开窍，他没理由不抓住。

楚深教给他的台词他一句都没有说，来之前打过的腹稿也被尽数咽回了肚子。

无论答案是否如愿，他都想听。

江覆承认自己有点恶劣，但他没办法，不用这种方式根本逼问不出答案。

“就问那些，你在陈诩那想问却问不出答案的问题。”

沙发上，一道身影主动向另一道身影靠近，陶慕然感到自己被熟悉的气息所笼罩。

但他还是想直截了当地说出心里的话，仅此而已。

陶慕然错愕地回过头，空气中针落可闻。

“不枉我努力这么久，终于有幸得到陶老师赏识，能够把心意放到阳光之下，供你挑拣。”

“从认识以来，江老师就帮了我很多，我只是想知道……这份情意是出于友情，还是其他的感情？”

明明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可相比于气定神闲的江覆，陶慕然则更像被动的那个。

更别提江覆还丝毫不含蓄，表达得不能再明显。

“我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许多问题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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