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忱递交小票，点头配上礼貌的笑容，待客人移出收银区，循着声音的方向，狭长眼微乍然一颤，瞧见了那个alpha。

符忱的神情没有产生微妙变化，只要笑就可以了，接过堆满衣物的购物篮，问道：“一共需要这些是吗？”

戴司雲抱着双臂，乌黑额发下的眼眸，将视线全无温度地凝聚在眼前。红发alpha少年很明显的怔住，面露意外，正不眨一眼地注视着自己。

对方的语气平淡，甚至算得上冷漠，但会主动问“与店员一日约会”的活动抽奖方式，很难不让符忱感到奇怪。

那个……

刑勋推了张卡，眼神不过分刻意，却又带着轻微审视的意味，“在哪抽奖？”

思绪团在胸腔，本以为步入正轨的人生又发生更改，符忱有些喘不过气，缓了缓神，收银台前出现了顾客，他露出习以为常的笑脸，对上有些眼熟的alpha，穿松散的休闲卫衣，却想不起究竟在哪见过对方。

“对。”

刑勋推开玻璃门，发出感叹，对稍后半步的戴司雲说道，“天选打工人，微笑服务型alpha，小oga们不爱他爱谁。”

“我去。”

医生叹气：“平时都不去学校上课的吗，如果走在街上能闻到alpha的信息素气味，还对缓解病情有帮助，肯定要如实告诉我。”

跟祝颖庭解释开学前会很忙的原因、去医院信息素科复查病情、告知闻到alpha的气味有所缓解，再得到医生沉思地问：“是信息素的味道？”

他几天前在店门口遇到的alpha少年。

脑海里像风卷残云般收拾一番，符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迅速过滤。

当时的符忱怔了怔，摇头说：“应该不是，可能是香水？”

这边的小轰动引起了收银台处的注意。

或许，红棕发色在白炽灯下显得惹眼，才会第一时间注意到符忱。

他直视而去，正要开口说明，就见穿着黑风衣外套的高大alpha朝这边走了过来。

周边店总共上下两层，到处是潮人打扮的顾客，牢牢地吸引眼球。可他的目光游离在外，像是只能看到收银台处的alpha，垂着脸，同客人耐心地说话。

很多特地赶来的人，算是符忱的赛车粉丝，即便如同普通顾客，克制着不过分打扰，也仍是让店员的工作量翻了好几倍。

戴司雲没有接话。

符忱有些难以启齿，道：“我是体育特长生，文化课过线就行，但现在……”

戴司雲往里走，过分优越的身高，引得周遭的人暗自惊叹，眼神交汇，举手机偷拍帅哥，还有oga鼓足勇气问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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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