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以赤月的脾气定会干脆应下，毕竟至少自己的话赤月从未违背过，却没想到这话一出，赤月的脸更是比刚刚还要红了。甚至故意扭过脸不愿意多看墨雪一眼。

临走前，卓玉宸特意上前和墨雪作别，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多亏了墨雪的照顾，自己才能在琴艺上有更高的造诣。再加上赤月的事还要麻烦墨雪照顾，更是应该特别感谢自己的恩师。

——“卓兄！卓兄！真是‘喜鹊落头上’，没想到这一路上真能碰上卓兄！”

百花楼前本就人声鼎沸，加上前来送行的人围成一团，耳边也就更加嘈杂。赤月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卓玉宸也就听得更加不真切。

墨雪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卓玉宸只当他是昨天照顾赤月过于操劳了，心底的感动又平添了几分。再一看赤月，这孩子平日里倒是乖巧，只是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情况，也是忒不懂事，巴不得离墨雪十万八千里远。

他还记得郁漠跟自己说过，梁沛这些日子里都被锁在家里日日温习功课，今日一见果真是重见天日，那脸上的笑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之间远处一辆马车，踏着尘土而来，马蹄声阵阵，一下下都像是他在自己的心上。卓玉宸远远地认出来这是郁家的马车，还没张嘴，远远地就看见车窗里钻出来个人头。

卓玉宸本还想着难得逮住机会逗逗赤月，却听见人群中响起一阵嘈杂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少年的面孔倒是熟悉，和自己印象中那张张扬机灵面孔逐渐融为一体。自上次沛城一别，他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梁沛这张脸。

——“卓兄！你要不上来跟我一起走吧！马车不比走路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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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我东西不多，走走就行了！”

“对不起？”卓玉宸笑着拍了拍赤月的肩膀，“你小子也知道害臊？又不是我照顾你的，你要对不起也应该给昨天照顾你的。”

——“赤月，我不在的日子，你怎么对我的，就得怎么对我师父，听到了吗？赤月？”

——“我、我……”听了卓玉宸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赤月的两颊红得像是蒸熟的虾子，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想要解释什么。

卓玉宸自然知道马车坐着舒服，但这毕竟是郁家的马车，前些日子自己刚惹到郁漠，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没缓和，这下又要跟那人共处一室，想想都觉得尴尬。

，只见赤月的眼神在卓玉宸和墨雪之间游离了半天才终于憋出来了一句，“对、对不起我、我不该”

梁沛却是有颗七窍玲珑心，把卓玉宸心里的想法猜得透透的：“放心吧！郁泊志不在车上，他跟雁家那家伙在后头那辆马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