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入侵他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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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魔作祟，苏苏才控制不住想要杀人。

花妖早已摸透了这人的来历，他不就是那个凶兽饕餮嘛，看起来是凶了些，成天就知道吞吃妖魔。像这种实力超群的凶兽心思最简单不过了，他们虽然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却遵循着最古老的传承印记，本性凉薄，不通情理，为了活下去，只能遵循不断吞吃的本能。

顾缙云只是肚子饿而已，他吞噬了数不尽的妖和魔，将珞珈宫和魔域毁得一塌糊涂，但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只漏网之鱼侥幸存活下来。

起初，只有零星的几只妖跟在他身后，他们从一片疮痍爬出来，偷摸跟在他身边。

众妖魔也停下了追随的脚步，在众妖魔的推搡下，一只资历尚老，修为颇高的花妖站了出来。

要不是他相信自己的法术绝对不会穿帮，他都要怀疑苏宸安是在故意调戏他了。

长风飘在空荡荡的荒野上，瘦草萧疏，伏在尽是沙砾的地皮上，而天边挂着一轮妖异的红月。

声势浩大，响彻旷野，足以吓破普通人的肝胆。

顾缙云衣衫破烂地游荡在这片荒野上，他神色冷静，赤着莹白的双足踏在这片土地上。在他身后数十里开外，一群妖魔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他停下了脚步，仰首向天边望去，圆月猩红的光芒落在他脸上，冷淡又和顺的脸也变得森郁起来。

上千只妖魔鬼怪齐声呐喊，“我等愿意誓死追随！共讨天界！”

顾缙云没理他，花妖见他没有要吃掉自己的意思，便继续大着胆子说道：“大王神力无边，修为了得，天界那些老头儿都是些伪君子，无德之人，我等愿意誓死追随大王，共同讨伐天界。”

苏宸安眉眼含笑，语气轻柔，就好像真的在注视着他一样。

顾缙云还是没动作，甚至连个表情都奉欠。

他战战惶惶地一步一步挪向顾缙云，艰难万分地凑到他身边，颤着嗓音说道：“大王”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那些小妖看向他的眼神带着畏惧和胆怯。顾缙云早已多见不怪，那是蝼蚁才会有的眼神。

顾缙云当然不会拦着他们，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留些储备粮终究是没错的，凡间他又去不得。很久以前，天地鸿蒙初开，众生之间因果薄弱，吞吃几个凡人没什么大碍。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凡人因果极重，吃一个凡人不知道要偿还多少因果。

向青梧面红耳赤，心脏狂跳，内心不停地咒骂，苏宸安是不是有病，那只飞蛾已经飞走了，他现在身后只有一张柜子，苏宸安竟然对着一张柜子发骚。

到最后，跟着他的妖魔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