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了冒犯的话,对不起。”
塞尔维卡任由身后的虫躲避,直到胸腔送来的抽泣平息,他抬手想要安抚,却在触碰到腰间双手时停留,却被颤抖的指尖拉住,带着碎小的伤口,一寸寸抚过狰狞的、尖锐的、鹰勾般的利爪,试探着,和解着,接受着。
“泽兰。”
使得浓稠的鲜血不断低落。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保护和教导。”
塞尔维卡并没有什么高超的厨艺,仅仅是在军校学习时象征性的出现过一次,难得的学会了生火,接触到理论知识的烧烤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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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每一只雌虫都必须进修烹饪以求在未来后给雄主准备好丰盛营养且口感极佳的餐食,但越来越少的雄虫数量,注定有百分之八十的雌虫只有在网络和申请冻精时接触到阁下,因此,这项必修课也不再抓得那么紧,甚至有些强硬的军校已经将它从必修里划出去。
没想到,“居然能吃!”
“沉浸,安枕,青绿。”
宿枕青明白,在这个世界,他才是那个怪物,披着虫皮的人类。
“塞尔维卡。”
塞尔维卡的身形僵直踉跄,不管怎么说,他并不想再从宿枕青的眼里看见恐惧和厌恶,或许是,出于联盟愚蠢的未成年虫保护守则。
……
自然的美与宁静,像他,也像他曾说过的名字的含义。
纳多灰的肉并不好吃,又干又柴,可以说肉质鲜美的异兽种类并不多,大多数时间雌虫并不会想起去吃这些战利品,对于他们来说,快速补充足够的能量才是第一位,相较于能量较低营养物质不完全的异兽肉来说,一支营养液简单高效的多,一支不够就两支。
哪怕知道眼前的虫不是他的同乡,只是碰巧拥有一头黑色的头发,在苏醒后唯一一个向他释放善意,带他一点一点融入这个陌生的世界,磕磕绊绊地练习对于他来说极拗口的发音,缓慢而完整地叫出他与过去仅存的联系。
有什么在轻轻探出,柔软而脆弱,又像训练结束后瘫倒在地吹过的微风,兽化后的一切负面的情绪被滑走的云拂去,酸痛鼓胀的腺体被注射了安抚剂,在血管中奔腾叫嚣的血液也慢慢安静。
摇摇欲坠的身体有了支撑,高热的额头贴上脊背,“对不起。”
宿枕青将滑落的泪埋进散发着浓烈铁锈气息的坚硬脊背中,十指颤抖扣紧。
宿枕青避开狰狞骨刺,穿过骨翼间隙抱住雌虫的腰,就像雌虫环护着他的肩背防止他摔倒。
“塞尔维卡,给我起个名字吧。”
宿枕青左手倒着右手,不断冲着手中的肉块吹起,舍不得放下,又时不时尝试咬下一块肉来。
“塞尔维卡,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