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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冷而沉，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与淡漠，如同死水毫无波澜，美的惊心动魄却让人望之莫及。

修士动辄几百上千岁，对比起来，他的确还没满月。

清凉的语调含着禅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悦耳动听，林瑆叩首：“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你跟小五的年纪差不多，她好像比你小两岁，不过她也是你师姐。”

“是吗？”奚明华干笑：“哈哈哈，不记得了。”

二师姐的精神状态领先几千年。

“五师姐今年刚十六岁吧？”林瑆道，这么随便吗？他们足足差了九岁，竟然说差不多。

“三长老是不是很颠？我跟你说，我忍他很久了，仗着跟师尊的关系，经常对我们颐指气使，谁理他啊，终于走了，他再不走我们都得疯。”

林瑆：“……”

容栩再次看过来，两人双双噤声，林瑆头皮发麻，他差点忘了，就算再小声，以师尊的修为都能听到。

林瑆小小声：“那什么时候算不随便？”

“我怎么觉得她入门好多年了？！”

“还没满月啊！”奚明华感叹：“我努努力都能当你太奶了。”

“算了，不说这些，你一会儿就见到了，三长老突然离开，丢下一堆烂摊子，大师兄去帮忙，回头再介绍你们认识。”

“是。”奚明华差点喷笑出声，小师弟真的好可爱。

薄雾散去，林瑆终于看清了那张绝色容颜，跟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容栩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

【好可怕好可怕，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可怕的眼神，妈妈我要回家！】

她小声道：“师尊的确可怕了点，但并不会随便吃人。”

“二十五。”

他看过来的视线没有慈悲，没有作为师尊对徒弟的温和，只有审视。

容栩收回目光，把林瑆交给奚明华：“为师晚间闭关，等出关后再测他的天赋，这两日你带他熟悉一下环境。”

纪后又吃惊的说不可能。

眼前落下一块琉璃玉佩，林瑆接过，触手温润，抬头对上容栩冰冷的视线，身体瞬间僵硬。

拜师流程很简单，规模却不小，上到宗主，下到所有内门弟子，除去闭关和外出历练的，几乎全到。

“从今往后你便是为师的亲传弟子，望你将来勤修苦练，不骄傲不气馁，遵从本心，造福万物。”

林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半弯着腰，把茶杯举过头顶，送到容栩跟前。

仿佛下一秒就会说：“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杀了你。”

林瑆微笑：“嗯，师姐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