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黎难得将情绪爆发。

“离婚了，妈妈就可以逃出去了吗？”

“什么时候？”

被皮带抽打过的后背像是着火了一样。

得到答案后，万顷立刻就去找了万黎，和她说自己希望她和爸爸离婚。可万黎久久地看着他，只是哭，最后摇了摇头。

他悄悄问了阿姨什么是“离婚”。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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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天天怀疑我泄露公司机密，不如直接离婚，放了我们母子俩。”

霍元踢开她，嫌弃地啐了一口，只扔下一句“你也逃不掉。”，便把万顷扔去了地下室。

那晚——

“你，你有什么资格要万顷留下，你有把他真心当你的儿子吗！你知不知道他这一个星期一直在做噩梦，天一黑他就哭，你知道他是你儿子，你却把他当犯人关在地下室整整一晚！”

四岁的万顷还难以理解，十四岁再也没有见过母亲的万顷终于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

“是的……”

瞿辰因为惦念万顷，低垂着头，无暇顾及叶游鱼这边，但朱汝明一直观察着江镜衍和叶游鱼。

江镜衍独自坐在一边，叶游鱼和瞿辰两个贴在一起，挤在江镜衍对面的沙发上，而他则倚靠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

万黎扑了过来，求霍元放了孩子，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万顷躲在立柱后面，将一切都听了进去。

看着看着，他突然嗤笑一声：

江镜衍当时神色无常，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一样自然。

这是万顷第一次待在爸爸的肩头，以前他还羡慕过坐在爸爸肩上的小朋友，现在他一点也不羡慕了，因为爸爸的肩膀太硬了，他的肚子硌得生疼。

万黎身子一颤，几乎是乞求着让万顷赶紧走，去找阿姨。然而已经晚了，霍元把皮带一扔，忽的俯身把万顷给扛了起来。

江镜衍的话一出口，朱汝明就紧绷了起来，他很想提醒叶游鱼，回答要圆滑些，但整个客厅内几乎是呈现三足鼎立之势。

独自在地下室待了一晚后，万顷发了一个星期的高烧。

·

让妈妈长期遭受苦难的罪魁祸首原来是他。

万黎第一次向霍元提出离婚。

“我霍元的儿子只能待在霍家。”

没有他，妈妈本来可以早早逃离。

“小兔崽子，这么小就开始和我对着干了？这长大了还得了。”

自叶游鱼说了他要回地府的话，他已经两天没有见到江镜衍了。

“走？”霍元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像是吃定了万黎的软肋：“你走可以，万顷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