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镜衍…”
“阿姨您快去吧,丹青交给我!”
杨父杨母两个人一道从外面进来,两人脸上都扬着喜气。
一道清朗明快的声音响起。
叶游鱼最终没拨过去,他把手机扔进被子里,躺倒在病床上,抬起胳膊捂住眼睛。
原身生活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这个家庭不富裕,但胜在日子过得充实。即使现在夫妻二人为了给儿子做手术,欠了一身债,他们还是笑盈盈的,在他们心里,孩子的所有摆在第一顺位。
叶游鱼抬头看手机显示的时间。
他和朱汝明离开的那天已经是两个月前了。
新一年的二月二十八号。
叶游鱼随着声音来源转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白明哲睫毛上也有小水珠,但他一笑,睫毛被挤压到眼皮内,就看不清了。
窗外,鸟儿在枝头不停地叽叽喳喳,像极了一打开话匣就停不下来的白明哲。
他们甚至还说:“小青,你现在不用像以前那样束手束脚了,你想干什么,去哪玩,玩什么,都可以!好不容易解放了,从前遗憾的现在都赶紧弥补起来!钱不是问题,爸爸妈妈都会满足你。”
“嘿杨丹青!不枉我翘课来看你,你还记得兄弟我!”
送走白明哲后,叶游鱼找到了床头柜里的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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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游鱼暂时收起了思绪。
叶游鱼觉得周围的这所有声音都比他从前听的那些音乐会好听多了。
“嗐,我才没有…话说你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出院了,导员应该高兴坏了!你不知道你在班里晕过去的时候,接到电话的导员直接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我们班的同学也都在挂念你,不过他们和你不熟,不好意思来。”
“你就是故意炫耀的是吧!”叶游鱼用那个没有扎针的手打他。
“白明哲?”
白明哲在小板凳上坐下来,撸起袖子,向叶游鱼展示了自己虽小但健美的肱二头肌。
开机,解锁,按下烂熟于心的号码,却在红色拨通案按键前犹豫住了。
他无声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这两个月,江镜衍过得怎么样?
叶游鱼笑:“我做的是心脏手术,又不是开颅手术。”
苦尽甘来,杨母浑身充满了劲儿,她不好意思地和站在病床边的青年说:“小哲,我下去买包子很快回来,麻烦你照看下小青哈!”
“呵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应该安慰我受伤的小心灵,我成天饱受着保研诱惑和兄弟平安两种艰难选择的折磨,都瘦了!”
那个当初和江镜衍在万家地下室里救出来的大学生。
他应该会恨他吧,恨他不告而别,又残忍自私地留下一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