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葵急得快疯掉,试图硬闯也不行,强压之下,每天在酒店里喝得烂醉。
安只能自认倒霉,陪葵葵一起去北京。路上葵葵打电话给妈妈,嘱咐了一大堆,让她有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葵葵只好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到许颂宁面前,俯身抱住他。
窝在酒店里担心也没用,终于在第十天时,程小安成功把葵葵硬拖出去玩了一圈。
葵葵马不停蹄直奔医院,程小安唯恐她又饿昏在路上,买了菠萝包硬给她塞了大半。
北京宝格丽酒店。
“我一直在医院等你。这次实在太痛苦了,很多时候都觉得熬不过来,好几个晚上醒来,感觉仿佛到了天堂。”
屋子里灯光未熄,所见之处皆是亮堂堂。
他们在三里屯吃了晚饭,沿着一条直道途径亮马河,回了酒店。
纷纷乱乱,心惊胆战。
葵葵终于忍不住了,眼泪鼻涕都直往外冒,抱着怀里的人儿一秒也不肯松手,哭着大喊:“妈的,我要杀了许鸣珂!”
葵葵都快疯掉了,更加忍不住,仰头放声大哭起来。
落地窗外,都市的夜晚灯火辉煌。
程小安气得直想揍她。
“这是哪位家属?赶紧带出去!”
落地窗内,消瘦的人儿雪肤白衫。
许颂宁哑声温柔的笑:“葵葵,小安,你们好。”
因为葵葵见到许颂宁就要哭,许鸣珂勒令葵葵在许颂宁出院前都不准见他。
程小安无奈笑起来,静静看着屋子里两个痴男怨女。
“我跟你讲,今天也就是我没上台,否则台下还能再乐呵点。”程小安说。
许颂宁不知道等了她多久。
许颂宁嗓子沙哑,微微喘着气,隐约含了几分委屈。
消瘦脆弱的身躯,胸口还裹着厚厚的绷带,周身弥漫着药物的味道。
程小安赶忙拍拍她,“别嚎了,人还活着呢!”
他今天被允许离开医院逛逛,因为手术太大,身体还没恢复,只能乖乖坐着轮椅。
宽敞豪华的总统套,开阔明亮的布局。
他们一同赶到医院,刚进门,就看见浑身插满管子的许颂宁。
“可不敢忘。”
“我以为,你这次真的不要我了。”
葵葵急忙睁开眼,看见许颂宁那双黑眸半睁,氧气面罩下的苍白的嘴唇微启,呼吸艰难,虚弱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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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安自豪,“人民当家做组。”
葵葵的脚步忽然定住。
悬着的心始终没有放下。
葵葵脑子一蒙直接冲了进去,来不及说话,握住他的手就哇哇大哭。
葵葵笑了笑,从玄关走进来。
许颂宁靠在她怀里,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
抵达北京时又是夜晚了。
一张苍白漂亮的脸,鼻下带着透明氧气细管,微微笑时,细管也轻轻扬起。
两个人从早玩到晚,什么好玩玩什么,有程小安这个损友陪伴,葵葵的心情也略微放松了一些。
“那是当然。还记得高中咱小组的名字吗?”
葵葵掏出卡片刷,“谁能跟你比啊,你是老郭素未谋面的亲传梗王。”
“小姑娘别哭了,病人不能被吵到。”
他退出来,轻轻合上房门。
……
许颂宁顿了顿,声音又渐渐染上几分绝望的哭腔,“葵葵,如果还留在北京,能来医院看看我么?我真的很想你……”
葵葵立马就要跑过去,程小安及时拽住她的胳膊。
他状况的确不好,一堆医生围在旁边。
葵葵止不住的颤抖,哽咽道:“世界上只有一个小宁儿,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葵葵扑在地上挣扎,程小安嫌丢人,跑得更快了。
程小安倒吸一口气,提住她的衣领就给她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