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
似乎也没想得到答案,鲶尾自顾自地说着,跟在自家兄弟的身侧,不知觉又被新冒出来的想法转移了注意力。
“兄弟,你说那对双子会是什么性格啊!我记得……好像是叫、时透?”
骨喰:“嗯。不过据说长得一模一样,一眼很难分辨。”
——那是他们噩梦中的场景。
骨喰的喃喃低语在两人的脑海中回荡。
然而事实上,这场火灾并未蔓延,他们和灾点也有距离,火焰甚至完全无法灼伤他们。
“还有两天的路程。”听到鲶尾的问题,骨喰回答道。
【火焰,烧毁了我的一切———】
而且他们也不是曾经只能被迫承受一切、无法为自己做主的冷冰冰的刀剑。他们现在有着身体,可以做到曾经做不到的一切。
鲶尾:“那可太遗憾啦!不过没准我可以自己做……用什么材料好呢……”
只是说的容易,哪怕是一直以来乐观的鲶尾,在真正碰上这种事也无法立刻反应过来。但鲶尾知道,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他一直都知道,此刻的骨喰只会比他更痛苦。
骨喰实在是太了解自家兄弟了,哪怕准确说出了现在的地点,鲶尾大概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清楚距离终点站还有多久。所以干脆的只说时间就没问题了。
骨喰解释,“我们很容易分辨。”
最后就只能借香奈惠的口,等双子什么时候回到了蝶屋的时候,在转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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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的步伐僵住了。
“咦,这么说来,不是感觉和我们有点像吗,那种反差的感觉——”
但还未走到大道,凭借付丧神优秀的五感,鲶尾和骨喰立刻察觉到了远处的嘈杂声。那个位置传来的声音太杂太乱,无数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脚步声,叫喊声,什么东西崩塌的声音,像极了烟火的噼里啪啦的响声……鲶尾只下意识顿了顿脚步,只是隔着无数的遮挡物,他一时间竟然无法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天音夫人的说法,那个哥哥大概是凶巴巴的吧?感觉是一个很显眼、性格很鲜明的孩子。倒是弟弟君一直没怎么被提过,好像挺乖巧的。”
“那还挺快的。”鲶尾应了一声,还没沉默半分钟,又接着上面的话题说道,“我还是觉得鬼杀队对我们的态度好奇怪啊,兄弟。”他重复了一遍,“超级奇怪的。”
火灾带起的黑烟被黑夜遮挡,路人的声音合在一起模糊了听觉,现在这个时代夜晚的热闹与明亮让他忽视了细节。直到现在,隔着一段距离,鲶尾才真正意识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记忆中的梦魇,是无法再一次伤害到他们的。
“唔,等我哪天带个假发——这样子我就不信还那么容易分出我们了。”鲶尾笑嘻嘻地接道,然后又问,“说起来这个时代有假发店吗。”
可能是祝宴出了意外,又或是出现了鬼,不论是什么,来到新环境所必要的侦查促使两人加快了步伐,尽管天色渐暗,胁差的侦查也能看清发生了什么……
而且这个也不是任务,只是一个请求,鲶尾骨喰可以随意拒绝。
鲶尾侧过头,“我们不也长得一模一样吗!”
鲶尾的奇思妙想一直很多,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有任何一方会觉得无聊。话题从礼物到鬼杀队有到假发,若不是骨喰早已经习惯自家兄弟这种跳跃的思维,可能一时间还会跟不上。
这是属于烧毁在大阪城的所有刀剑的恐惧。无法逃离。
尾和骨喰大多数时间都不在蝶屋——和蝴蝶忍之间的联系,也在对方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就已经断掉了。所以就算是天音夫人想要当面拜托胁差双子,可以说是完全办不到。
骨喰:“应该还没有。”
“不管是被我们拒绝的乌鸦也好,平时的任务也罢,鬼杀队好像完全不在意我们的行动诶。”
两人走走停停,完全按照人类该有的生物钟在赶路。等到了一个小镇的时候,双子自然而然打算停下来休息一晚上。小镇是日式拥挤的建筑,穿梭在层层叠叠的屋檐下竟看不到天空,只有走到大道上才能看到鳞次栉比的住宅的全貌。
鲶尾好像看到了黑色的浓烟朝上,带着可以烧焦心肺的热度扑面而来,火星由布料蔓延而上,顺着羽织布满了全身。他听到了铁水融化低落在木质地板的声音,听到了刀剑们痛苦无声的绝望。
“就像这一次,明明算得上重要的事情,但是那位天音夫人给我的感觉,好像更关注我们的想法。”
“‘这只是一个请求,就算拒绝也没关系,请不要有太大压力。’香奈惠小姐是这么说的——但是真的真的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