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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但嘴上却说，“是的，太后娘娘。您若是按时吃药，病情会一日比一日好。再按照臣妇开出的饮食计划，痊愈是指日可待。”

甄珠讪讪然笑，“臣妇惶恐。”腹诽：你不弄死我，我都感谢你了！

“你这话是何意？！”太后骤然变脸，“你是哀家的御用大夫，你不日日进宫给哀家问诊把脉，你等空了再来？你是盼着哀家死吧？”

她耐着性子道，“在大夫的眼里，所有病人都一样，不分性别、身份、地位。”

这老太婆突然这么好说话，不是在憋什么大招吧？

甄珠很认真的点头，“是，臣妇还介怀的。”

“哀家说赏便赏，你惶恐什么。”太后有些不悦，“康宁是出言不逊，但她已被禁了足，此事就这么揭过了，难不成你还介怀？”

她想惩罚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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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向来至高无上，第一次有人跟她说，她是和那些寻常人是一样的。

这个甄氏身上有股傲气，对她也没有诚惶诚恐，可见心中并不畏惧皇权，她很不喜欢。

甄珠心脏勐地一跳，心说坏了，又得罪这老太婆了！

“臣妇没有。”她语气透着些许疏离，“天色已晚，臣妇该告退了。”

做错事不知悔改，还用一副施恩的语气说放过她，希望人家对她感恩戴德，这太后的三观，她真的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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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将这种复杂的情绪压了下来，道，“哀家贵为太后，有专享御医的权力。你去把病人推了，那些诊金，哀家也补贴给你。若是闲不住，便陪哀家说说话、打打叶子牌。”

天底下的人，都该匍匐皇权之下，才对皇帝、对朝廷忠心耿耿。

甄珠心里爆了句粗，面上笑容却丝毫不减，“太后娘娘，您的病只要按时吃药就行，不用臣妇时常看着。外边有许多病患等着臣妇医治，就王爷府还住着两位刚做了大手术的病人，臣妇实在不能时常入宫，还望您见谅！”

可一想到她心怀天下苍生，又忍不住欣赏。

心里感到被冒犯的愤怒，可同时也很震撼。

太后愕然，像看怪物一般看她。

太后难以置信的瞪了她好一阵，皱眉道，“康宁是哀家心爱的女儿，她因你而受到惩罚，哀家不追究你，你倒还记恨哀家母女俩，未免太不知趣。”

这回换甄珠惊愕的看着她。

甄珠心说好在这老太婆没有说出“贱民”二字，不然懒得管她死活！

给老太太希望，她有了信心，对病也会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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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太后一拍桉桌，“你拿哀家与那些寻常百姓相比？”

有傲骨之人就有反骨。甄氏医术如此了得，若不能被自己、皇帝掌控，倒不如除之而后快！

太后冷哼了声，“滚吧。”

得赶紧回去和白衍说才行。

甄珠暗中翻个大白眼。

“太好了。”太后满脸欣喜，像个小孩儿似的，拉着甄珠不放，“待哀家病症减轻了，哀家就好好赏你。”

整个寝宫的宫女太监满脸惊恐，统统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雾草！

难怪会养出康宁那样唯我独尊的愚蠢女儿！

她放软了语气，笑眯眯的，“太后娘娘，待臣妇得了闲，再进宫看望您。”

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冰冷杀意，被甄珠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