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只有许洛和林京晟两个人。

“老师，一直戴这个肯定很不舒服吧，为什么老师不做修复手术呢？”

半张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就连眼球也被摘除，凸起的伤痕宛如地狱留下的痕迹，这还是程瑜第一次见到林京晟半张面具下的脸，窗外的风吹动着他的头发，程瑜下意识伸手关了窗，林京晟双手拽着披在身上的外套，一看就是很冷。

程瑜看见掉落在地上的面具，迈步走了进来，林京晟没料到他会进来，不动声色的转身面向落地窗外。

程瑜接受了自己的老师是叛徒的事实，只是没想到会亲眼看到老师死在自己面前，林京晟穿的很随和，不是蓝影那冷冰冰的制服，而是他自己的衣服，就是怕自己这样的脸，又穿着有压迫感的衣服会吓到程瑜。

林京晟被冷醒了，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只留着休息区的一盏灯，他拿起外套披上，手臂不小心磕到面具，面具松落掉在地上，林京晟没有弯腰去捡，几秒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程瑜探出半个身子往里看，林京晟低下头，借着黑暗遮住自己的脸，头发披在两边肩膀上，他的身影是如此的落寞。

这就是那半副面具上没有眼睛的原因，哪怕是外面的皮肤换了，眼睛依旧回不来了。

“我是问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你是我的老师啊……”

程瑜有些生气林京晟对他说这样的话，林京晟笑了起来，揉了揉他的头。

“雪山吧，在阳城的训练场训练的时候，总能在露天的跑道上仰头看到远处的雪山。”

“害怕吗？”

“阿晟喜欢什么样的风景？我最喜欢这片大海了。”

“老师？”

林京晟无奈的笑笑，他转向程瑜，虽然程瑜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他心里还是刺痛了一下。

“这么晚了还没去休息？”

林京晟好奇的望着许洛，许洛看着远处的海洋，问林京晟。

“洛哥，还有什么事吗？”

程瑜顿住，他回想起七年前自己被带到林京晟面前的时候。

二零二八年九月，黎千河成功考进了蓝影的学校，本来那些老师觉得黎千河能力偏弱，总是安排黎千河在最后的位置听课，直到开学不久后的一天，黎千河收到了林京晟送来的信，那些老师才知道他和林京晟指挥官有些关系，对待他的态度也好了起来。

林京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蓝色的海洋与天空连接在一起，让人很容易就放松心情。

被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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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瑜弯腰捡起面具，林京晟却背对着他，每一次他不戴面具的时候都是背对着他，老师这么在乎自己的面貌，可偏偏上天夺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