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不好?的?东西。

“好?耶！”

“谁让我是姐姐呢……”小姑娘叹着气说，然后又笑起来，“又比笨蛋妹妹聪明那么多！”

可是，他?应该怎么做？

又是一场雨，又是因为水……笨蛋妹妹差点变成真的?笨蛋，为了偷偷去藏她?的?衣服和?玩具。

卿白抬起手，轻轻放在小姑娘头顶上：“……你喜欢蓝色的?裙子吗？”

……所以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决定把她?的?衣服和?玩具都烧掉。

笨蛋妹妹却?以为他?们是不要她?了，哭着把她?的?玩具和?衣服装进背篓里，悄悄从后门拖出去，然后人和?衣服玩具一起藏在小树林里，下雨也不回去……等爷爷终于找到人的?时候，妹妹已经烧得睁不开眼?睛了。

她?已经知道自己死掉了，她?听见伯伯悄悄对?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说小孩生前的?衣服玩具都要烧掉，说上面有阴气，会给家里召来不好?的?东西，还说实在要留小孩照片的?话最?好?用布包起来，也不要在家里再喊她?的?名字，小孩会舍不得，对?妹妹也不好?……毕竟是双胞胎。

卿白下意识无?措地回头去看身后的?男人，男人的?瞳孔颜色很清淡，但仍是黑色的?，像水墨山水画中山峦树影在水中倒影的?颜色，是一种清淡温柔的?黑。这样一双眼?睛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即便无?情，也有近乎潋滟的?柔光。

然后妹妹也不记得了。

他?没有说话，卿白的?心却?静了，既然如此……那就跟着直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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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妹妹的?不一样？”

卿白却?笑不出来，他?心头仿佛压着一片厚重的?积雨云，不沉，但随时会下雨。

“……更好?看。”

卿白也笑了：“那我送你一条蓝裙子好?不好?？”

小姑娘消失了，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算了，李囡囡就李囡囡吧……最?后再让笨蛋妹妹一次。’

生病会变笨，所以笨蛋妹妹变得更笨了，不记得她?是姐姐，她?才?是妹妹……没关?系，她?原谅笨蛋妹妹。

明明是大夏天，他?却?觉得冷……好?冷。

小姑娘愣了一下，然后笑开了花，用力点头：“喜欢！”

做了一回客很快就走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来做客的?远房客人……只有笨蛋妹妹，每天都在反反复复问姐姐去哪儿了？姐姐怎么还不回来？想和?姐姐一起玩！

卿白急切地想要缓解这冷意，因为他?知道其实冷的?不是他?，冷的?一直是面前这个小姑娘，她?已经冷了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