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大夫!听闻岭南博罗县中有一圣手百病皆除,且尤擅古怪杂症,家中人都各有忙碌,只有我这帮不上什么手的能与表哥出门”
“说点啥?”老咸倒也没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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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如此的,不是男女床笫的香艳秘辛,便是妖魔鬼怪的奇闻异事了”那灰蓝外披的也将手中书本一合掺和一嘴,老咸瞧着那张脸倒有一丝心里发毛,虽说此人五官俊美,可眼下深夜又顶着这奄奄一息的油灯下摇摇晃晃,还真如同那些异事诡谈里命绝有冤的鬼魅!
嗽?!何况旁边这兄弟也浑身没生脓疱没个疮的,都要去岭南挖……”
“你们表兄弟二人去岭南是投亲?还是瞧大夫?”那眉眼低垂的白皙男子把眼睛往他身上偏了偏
“你会啥就说啥!最好是些提神的,有趣的!”
夜深秋露重,除了水流之声在这漆黑一片之中还被掺杂了不少沿岸密林之中兽吼鸟鸣
一阵沙哑凶悍磨得舱外船家都直掏耳朵,那大汉意识到自己有些言语不妥顿了下来,几人也就没再管那帷帽之人是否摘下,寂静了一阵后,方才那被借用了大腿,脸上坑洼的三角眼发问
这几人都非良善人家,其中那粗粝汉子同他身旁额上有疤的秃脑门曾上山为匪过好些年月,而其余三人虽不至于凶横,可也都是市井之中游手好闲,手脚不净的,虽说此番去岭南那粗粝汉子让其余人不要惹是生非,可听了这人所言,难免有些心痒,一个有疾在身,一个个头虽高于一般人却清瘦得很,实在是一拳重击两人皆能倒下的势头……
被夹在最中那癞头汉子身上补丁最花哨,他一个哈欠连着一个惹得两旁很是嫌弃,他倒起了脾气,伸手往最靠舱外那个肩上一拍
其中三人自认为隐晦地对着那粗粝汉子使眼色,粗粝汉子自然也有所动,可是考虑到如此一来那船家想必也得是刀上一抹红的,他们都不会驾船也不知水路怎走,便一手搭上膝盖,手指一阵起伏为暗号表示不可,而那白皙男子低眼于他从衣袋之中掏出的一卷黄皮书卷,装作不知晓他们的动作
“老咸,你爹不是在茶馆里说江湖的嘛!你这跟他吃一锅饭的怎么的也能说上两三段罢!”这话提醒了其余人,实在是这一路不宁静,纵使谁能凑合闭眼打个盹,被岸上那些再叫唤几声也能吓醒,这倒不如来点消遣
纵使他们的船已行至大流之中,那些如同呜咽鬼嚎的声响在这隔了颇远的水中依旧清晰无比,那最靠舱外的打了两个寒颤,其余的起初不惊不怕,可多来几声,越发难听涨跌后也故作镇定地挠了挠后脑,紧了紧外衣,偷瞥对面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人,倒还是一个悠哉看书,一个坐得镇定笔直